“是的,小潼,我在這裏,一直都在這裏,”鬱連哲不由得加緊了手中的力道。
小潼……小潼……,楊雨潼腦海裏再次浮現夢境中神秘男子的身影,夢中他似乎也叫她小潼,他……他……難道一直在夢中困擾自己的男子是鬱連哲?
是他嗎?
怎麼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很少做夢的,怎麼回到了楊府,便會出現如此奇怪的事情?
而且腦海中不時便會出現一個神秘的身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她努力地想要捕捉他的身影和麵孔時,便會頭痛欲裂。
“怎麼,做噩夢了嗎?”鬱連哲疼愛地伸出另一隻手拂去她搭在額頭上的發絲。
迎視她灼熱而又關愛的眼神,楊雨潼的內心莫名地湧過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其實說是噩夢似乎並不準備,隻是做了一個令她感到茫然的夢罷了。
從他的眼底,她能夠看出內心的真誠和關切,令她莫名地有些感動,從小到大,似乎還從未有過人如此關心自己,像嗬護一顆珍寶似地嗬護著她。
她早已習慣了堅強,早已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因為她不勇敢,沒人會替她堅強。
自她懂事起,她就從來沒有流過一滴淚,在那種環境中,沒有會因為你流淚而同情你、憐憫你。
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她都會咬牙堅持,唯有做好每件事,才能有生存的機會,否則的話,就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在她那個組織是絕不允許失敗的,一個失敗者,就算不死在對方的手裏,也會被組織滅口。
所以在她的字典裏,從不允許失敗。
雖然最後一次她莫名其妙地穿越了,但是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
“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鬱連哲緊緊地握著楊雨潼略顯冰涼的小手說道。
“你一直都守在這裏?”楊雨潼注意到屋內的燭火在搖曳,雖然答案是肯定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睡不著,”鬱連哲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現在什麼時辰了?”楊雨潼一邊問道,一邊早已從床上坐了起來。
“子時”鬱連哲一邊扶楊雨潼,一邊回道。
“天哪,我……我睡了這麼久?”楊雨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也就是說他……他一直在看著她,她睡著時的醜態不是全暴露在他眼底了嗎?
哎,她的一點美好形象該是全毀了吧?
楊雨潼見自己的手一直被鬱連哲握在掌心裏,忙掙紮著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承認自己還是很喜歡那種感覺的,而且他不僅帥得人神共憤,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高貴的氣質,還有強大的氣場,令人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可是,似乎有哪裏不對勁吧?
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婚外曖昧?還是精神出軌?
她的身上似乎還罩著軒淩王妃的光環,也就是說她是已婚身份,現在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獨處一室,若是傳出去了,她的名聲豈不是毀於一旦?
名聲?
軒淩王妃?
突然想起自己回丞相府也有幾天的時間了,那個軒淩王他竟然……竟然沒派個人來問候一聲,更別談來接她回軒淩王府了。
怕是這個時候心裏一心想著楚玉兒和皇位吧?又哪有時間顧及她。
忘恩負義的東西,楊雨潼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
“小潼,外麵風大,別著涼了,”鬱連哲跟著楊雨潼的腳步朝門外走去,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搭在了她的肩上。
浩瀚的天空掛著一輪圓月,繁星點點,一陣微風吹來,楊雨潼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身子,一下子還真的有點難以適應外麵的溫度。
“你真的不要緊嗎?”鬱連哲體貼地為她係好披風。
“我哪有那麼嬌貴?夜色好美呀,陪我一起賞月吧,好嗎?”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楊雨潼一時來了興致,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關於“楊雨潼”的秘密。
或許從他身上她可以知道困擾了她很久的答案。
而今夜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更何況之前她也告訴他自己失憶了,自然不會對她有所隱瞞。
“隻要你高興,我隨時奉陪,”見楊雨潼氣色明顯好了許多,鬱連哲欣慰地扯了扯嘴角,抬頭看了看空中的圓月,笑著點了點頭。
以前在幽然穀的時候,他也經常被她拉著一起賞月,偶爾也會半夜被她從睡夢中拽起床陪她一起賞月、看星星。
很多時候她也會跟他道歉,說自己不該那麼自私地將他從睡夢中拉起床,其實她不知道,每當那個時候,仰望著滿天的星鬥,吹著涼爽的晚風,凝視她那張嬌俏動人的臉,他便感覺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人。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楊雨潼轉過頭深深地看了鬱連哲一眼,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傻丫頭,我一直都對你很好呀,隻不過是你一直沒心沒肺罷了,”鬱連哲認真地回道。
記得在幽然穀的時候,她曾開玩笑地對他說過,“哲哥哥,聽著,我命令你這輩子隻許對我一個人好。”
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卻讓他的心裏無比甜蜜,其實這輩子他本就隻想對她一個人好,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我……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嗎?”楊雨潼心虛地笑了笑,試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