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恨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三年來,他承受著怎樣的苦與痛,承受著怎樣的掙紮,可是淚水也隻能往肚裏吞。
玉兒……玉兒……,這三年,你受苦了,從今以後,我會用餘生來彌補你。
玉兒,我再也不願讓你受半點委屈。
崔辰逸在心裏默念道,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光滑無瑕的臉。
她比之前消瘦了許多,原本羸弱的身子更加弱不禁風,她的手那麼小,被他緊緊地包裹在掌心。
他心疼地將她的手放至唇邊,輕輕地烙上一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玉兒,你知道嗎?其實我到現在依然不相信,此時此刻,你就睡在我的眼前,而我的手緊握著你的手,我們終於不再是咫尺天涯的距離了。
我們……我們終於可以長相廝守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再也不會……
崔辰逸正深情地跟躺在床上的楚玉兒說著心裏話,卻聽到了外麵的說話聲,情不自禁地蹙了蹙眉頭。
側耳聽了聽,再次睨了一眼楚玉兒,不舍地鬆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放進錦被中,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們進去,”婦人一隻手擋住紅梅的身子,暗中使了不小的勁。
“洪姨,來者是客,請他們進來,”洛子豪不知什麼時候已出現在門口,當他看見鬱連哲時,也著實有些吃驚,不過轉瞬即逝,臉上依然掛著一副招牌式的迷人的笑。
被稱為洪姨的婦人在愣了約兩秒後,很快收回自己的手,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洛子豪後,便對著紅梅和鬱連哲做了個“請”的姿勢。
紅梅忍不住瞄向滿臉笑意的洛子豪,悄立原地,對著鬱連哲恭敬地說道:“主子,請!”
鬱連哲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觀一切,當洛子豪出現時,鬱連哲才邁開步子,風度翩翩地朝著農家院子的大門走去。
紅梅和婦人緊隨其後,陸續跟著走了進去。
崔辰逸步出房間的門,走到廳堂時,正好與進門的鬱連哲四目相對。
一個眼神鋒利似箭,一個眼神犀利無比,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明顯一愣。
“不知紫金山莊少主光臨,沒有遠迎,確實是失誤,”洛子豪掃了一眼二人,忙出聲笑道。
紫金山莊少主幾個字如雷般擊打在崔辰逸的頭頂,整個人也愣了愣,才重新將眸光落在鬱連哲的身上。
他記得,他們是有一麵之緣的,那次和謝雨潼在後山的時候,遭遇暗殺的時候,是他及時出現替他們解了圍。
眼前這位風度翩翩、氣宇昂軒又桀驁不馴的貴公子就是那個傳說中富可敵國的紫金山莊的少主鬱連哲,更是洛子豪口中那個為了維護楊雨潼以及整個楊府而來皇城的鬱連哲。
一時之間,心裏湧上的不知是什麼滋味?
自己的行蹤如此隱秘,他怎麼可能找過來?
不過,號稱擁有天下最精備的軍隊的紫金山莊,如果連這個都辦不到的話,也不可能會令天下人“聞名喪膽”吧?
此時此刻,他來這裏找自己,目的究竟何在?
“軒淩王,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鬱連哲見崔辰逸一直在站在原地打量自己,忍不住打趣道。
或許對於他這種“不速之客”,軒淩王的待客之道還算“客氣”的吧?
“裏麵請!”內心雖然對鬱連哲強大的氣場有些不爽,但嘴裏還是客氣地說道。
鬱連哲微微扯了扯嘴角,也不客氣,徑直隨著崔辰逸的腳步朝另一間看上去應該是招待客人用的花廳走去。
這裏遠比外表看上去講究多了,不僅掛有多幅名人字畫,而且擺了不少名貴古董,桌上花瓶內還插著幾枝嬌豔欲滴的鮮花。
茶幾上擺著整套茶具,鬱連哲和崔辰逸二人率先走了進來,依次坐於主賓位,洛子豪一邊吩咐洪姨沏茶,一邊也準備跟走進去。
“我想我家主子並不願被人打擾,”紅梅站在花廳門外,一隻手攔住了洛子豪高大的身子,麵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