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晚,肯揚哄著子怡熟睡了之後,便穿好衣服,起床離開了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當然是去角鬥場了。
一路上,來回巡邏的城衛軍比平時多了一倍,雖然發現了黑衣殺手的屍體,但是誰知道那一隊城衛軍的死是不是真的就是那名殺手做的,如今死無對證,城主隻是下令取消了戒嚴,卻還是在派人暗地裏調查。
畢竟,在卡拉格城裏肆意屠殺城衛軍,這簡直就是在南北兩大卡拉格家族的臉上分別抽了一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次,南北兩大卡拉格家族難得沒有再起內訌,紛紛加派人手,暗地裏查探城衛軍死亡的真相。
花了一個多小時,肯揚才終於繞開了巡邏的城衛軍,來到了角鬥場邊上的屍坑。令他鬱悶的是,今晚,弗恩並沒有來。肯揚跳進屍坑,將屍體身上的無主能量全部吸收掉,等待了一會兒,依然不見弗恩前來,歎息一聲,返回了家裏。
此後,一連三天,弗恩都沒有來過角鬥場,肯揚感到憂心忡忡,深怕弗恩出了什麼事。
三天之後,艾倫收拾停當,走出了家門。等到他經過父親施耐德所住的院子時,突然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記得肯揚曾經跟他提起過,這件事需要知會父親一聲,便轉過身走進了院子。
此刻,施耐德正坐在院子的涼亭裏,一邊品著茶水,一邊看書,見艾倫走了過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開口問道,“又要出去?”
每次見到父親施耐德,艾倫心裏總會惶惑不安。隻因,父親對待他和妹妹艾瑪總是兩個標準,對待他嚴厲的要死,任何一丁點的錯誤都有可能遭到訓斥,對待艾瑪卻非常溺愛,不管艾瑪做什麼,他都會支持。
平常時候,在外麵風光無限的大少爺一回到家裏,連妹妹艾瑪的地位都不如,這一點令艾倫鬱悶不已,不過心裏也清楚,父親之所以對自己嚴格要求,是因為將自己當做家族繼承人來培養,至於艾瑪,將來是要嫁出去的人,就沒那麼多的要求了。
聽到父親問話,艾倫心頭一凜,恐怕等自己答完話,就會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批評。一想到即將麵對的情景,艾倫心頭不忿,挺起胸膛驕傲的說道,“這次出去,是為了辦一件大事!!”
“哦,什麼大事?說來聽聽。”施耐德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大事’這兩個字時語氣加重,言語之中,調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艾倫哪能聽不出來父親的調侃?心情激蕩之下,立刻將肯揚的計劃竹筒倒豆子一般講了出來,講述完畢,艾倫再次揚起下巴,“這個計劃如果順利執行,張宏不死也得掉層皮!!”那模樣,像極了考試考了個好成績,跑去向父母索要表揚的小屁孩。
聽完艾倫的講述,施耐德沉默了下,開口問道,“你跟那個肯揚關係怎麼樣?”
“他是我兄弟!!”艾倫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這樣啊……本來打算抓他回來,那就算了吧。”施耐德隨意的擺了擺手,接著道,“至於你剛才說的,放手去做,我會安排好的。”
一聽父親說要抓肯揚,艾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抓他?好端端的,父親幹嘛要抓他啊?”
“還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死了那麼多城衛軍,總要有個交代吧!!”
艾倫咧了咧嘴,“原來,那些城衛軍是肯揚幹的啊!!”
“我說了是他做的了麼?”施耐德沒好氣的瞪了艾倫一眼,警告道,“這一次就這麼算了,下次可別再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了。”
聽到這句話,艾倫心裏高興了起來,父親話中包庇肯揚的意思,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事實上,如果剛才艾倫不說肯揚是他兄弟的話,施耐德都已經準備要動手抓捕肯揚了。畢竟死了那麼多城衛軍,不管是不是肯揚做的,都要對兩大卡拉格家族有個交代。
與父親閑聊了幾句,艾倫便離開了院子,徑直向著城主府大門口走去。一路上低著頭,腦袋裏淨想著肯揚,這個家夥,竟然不聲不響的做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待會兒一定要問個明白。
“艾倫,你這是幹嘛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放學回家的艾瑪,艾倫心裏暗道晦氣,出門之前可是拜過生命女神的,為毛還能碰到她捏?
“不幹嘛,在家裏悶得慌,出去轉轉。”
艾倫隨意的應付了聲,便要出門,卻被艾瑪一把拉住衣袖,隻見對方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艾倫,沒好氣的道,“是不是又跟肯揚去尋花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