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OVER了,馮一嵩!”方律師的聲音從馮一嵩後麵的自動扶梯上傳過來,真是冤家路窄。
“律師先生,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馮一嵩偷偷地在後麵交換了手,免得自己露陷了,成功就在他眼前,隻是一小步,走進地鐵的車門。
方律師慢慢走上來,在另一頭跟馮一嵩碰麵了,他走近馮一嵩:“你也算是個狡猾的罪犯了,我隻能說你的遊戲太完美了,簡直無懈可擊。”他的話還沒完,方律師從袖口裏滑出一根鋼筆向馮一嵩拋了過去,由於對方右手提著包裹,隻能用左手接住了。
“不過可惜,遊戲到此結束了。”方律師看著他接到鋼筆,會心一笑,再狡猾的罪犯也逃不出真相的逼近。
馮一嵩呆呆地站在站台,旁邊熙攘的人群都已經湧進地鐵裏了,偌大的站台上隻站著這兩個人,不時地有清潔工奇怪的眼神瞟過來,很自覺地離開了。
“下班列車將在5分鍾後到站,請各位乘客站在黃線外等候...”廣播裏甜美地播報的列車來往的信息,可是在馮一嵩的耳朵裏所有的美好的聲音在這一刻都成了對他的嘲笑。
方律師靠近馮一嵩的背影,猛地抓起他的左手腕,拉起他的毛衣袖口,上麵有著鮮明
地燒傷過的痕跡。
“都結束了,馮一嵩,啊,不,李世博!”
“為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方律師把手上的手腕抓到半空,“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三年前,李世博提供了曆浩然是凶手的線索後,在一次和方律師的道別中不慎露出了自己左手上的燒傷印記,雖然那是李世博的左手還依然安然無恙,可那一幕卻深深地刻在方律師的腦海中。
“我真笨,”方律師放開了那隻手,“應該可以早點想到的,隻是一直沒想起來,也沒想到把你的身份和李世博聯係在一起。”
馮一嵩好像已經放棄了抵抗一樣,身體趴在欄杆上,用一種和朋友聊天的口氣跟方律師說:“說說你的推理吧。”
“跟蹤馬玲,其目的就是為了殺她,對吧?”方律師也學著他的樣子趴在那兒。
“嗬...”
“到她住的地方,然後在飲用水裏下藥,致引老鼠興奮,當然老鼠你是自己帶過去的,抓準時機放出來的話就好了,接著就跟你提供的口供一樣,你躲在櫃子裏,注意外麵的動靜。這就是為什麼你可以把一個案子說的那麼流暢詳細,李世博的犯罪過程其實就是你自己做的。”
“嗬嗬...”
“雖然改變了容貌,但是手上的傷痕卻消去不了,所以才拚命的偽裝自己左手癱瘓的樣子。”
“你錯了,大律師!”馮一嵩笑著轉過頭。
“難道不是這樣嗎?”
“不是消去不了,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消去。”
方律師沒說話,他知道這個凶手打從一開始就跟常人不一樣。
“說句心裏話,我一直很喜歡這個傷疤,”馮一嵩舉起他的左手,像是撫摸愛人一樣溫柔地撫摸著傷口,“如果要我完完全全地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話,我會覺得很沒意思。”
“沒意思?”
“遊戲啊!遊戲沒有挑戰性!我故意留下這個破綻的。哈哈哈,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發現了,哈哈!”
“殺人對你來說真的隻是遊戲而已嗎?”
“這是我自己的遊戲!”馮一嵩用拳頭錘著自己的胸口,努力想讓人發現這個遊戲的主導者,“在這遊戲裏的所有人,袁冠南,萬董剛,馬玲,愚蠢的警察們還有你方律師,都是碗裏的小老鼠,我喜歡看你們活蹦亂跳的樣子,哈哈哈!多可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