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方律師立馬跑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問。
“你看吧！”倪櫻苦苦地回到沙發上坐著，“沒有證據，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我又怎麼可能是凶手呢？”
“話雖如此，我還是有你在案發時使用了驅趕器的鐵證！”趙信走到工作室的另一邊，那裏有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手表架子。
“哼！哪有什麼證據！”倪櫻還沒有看出來，以為趙信隻是在虛張聲勢。
趙信指著房間裏一個裝飾的手表：“就是這個。”
“一隻手表能說明什麼？”
“模範老師有收藏很多手表，這隻是他最中意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手表出了故障停在了模範老師死時的十點十五分。”
“這隻！”方律師大呼一聲，“被帶走靈魂的手表！”
“其實它並沒有被帶走靈魂，裏麵大有玄機！”趙信想要娓娓道來，“所有的物品都有其固有的頻率，如果用和它頻率一樣的東西照射它就會出故障！我已經調查過這隻手表了，停止的時針正中央下麵的石英和J-655驅趕器的頻率完全一致！換句話也可以這麼說，手表之所以被停下，是因為人為的原因，當日十點十五分，在這個地方有人發出了超音波的J-655驅趕器造成石英表出現故障！”
“啊！”程小雨終於明白了！
“沒錯！在之前的10點11分你發現了屍體，在這裏報了案，而五分鍾後的十點十六分救護車趕到！當中就隻有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也說明了在10點15分使用了J-655驅趕器的人隻能是你！這驅趕器是深圳廠商發售的，輸出的功率很強，就算在庭院裏使用，它的超聲波也會進入小說工作室內房。這樣說，你同意嗎？”
“我承認，我用過驅趕器。”倪櫻有點語無倫次了，不難看出她慌亂的眼神。“我想起來了，那又怎麼樣！這東西就能證明我殺人了嗎？我就是覺得狗有點吵所以用了，那又如何？”
“對不起，我打斷一下！”方律師像個小學生一樣舉手示意，“你剛才說你嫌狗太吵了才用的驅趕器？”
倪櫻停頓了一下，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之處，點頭說，“是這樣！”
“那你的意思是，你來的時候，那隻臭狗一直在叫咯？”方律師小心地追問著。
“嗯！”
“包括發現模範老師屍體的時候？”
“嗯！”
“還有你報案的時候？”
“我不是說了是啊！還要問多少遍才甘心！”
“那可真是不能理解啊！”方律師掏出錄音筆，開始播放，裏麵隻有慌亂的求救聲。
“這是…”倪櫻感覺有種不安的心情湧上頭。
“你也許不了解，所有接到119號碼的報案都會被錄音，所以，今早我就去那搞到了一份你當時報案的錄音記錄，雖然手續有點複雜，不過還是順利拿到了！這當然不是我要講的重點啦！我的記性還不錯，你剛才說，報案的時候狗一直在叫對吧…可是，這裏麵沒有任何類似狗叫的聲音哦？這和你的證詞有點出入啊…”
“我…”倪櫻還要狡辯什麼。
“也就是說，”方律師把錄音筆放在茶幾上，“你報案的時候，狗還是信任你的，你還沒有用驅趕器…”
“夠了，結束了！”倪櫻雙手捧著臉麵，默默地哭泣著，窗外恰好傳來警察到訪的汽笛聲，惹到門口的看家狗了，那隻忠實的狗一直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它的吠聲宣告著一段師生的感情徹底告終。在電視台采訪方律師的時候，他已經看坦然了，沒有往常的焦慮感。
“到底是從哪找到的突破口呢？方律師？”主持人已經充當起記者的角色了，他也認為下麵的話肯定是重中之重，好多人都想獨家采訪呢。
“確實，這起案子比我想象中的要難得多。”方律師的領帶還是今天剛買的。
“密室大師何必如此謙虛呢，跟我們談談案子吧。”主持人的話筒也不想離開他的嘴邊半步。
“密室的謎團就是這樣，在不經意間就會在你麵前敞開。而我就是發現了狗所掌握的真相，才能讓案子真相大白。”
“真不愧是方律師啊！太強悍了！”導演那邊也不禁對其讚歎有佳。
“而我也通過這次案子懂得了一個道理，平時看上去不可靠的夥伴會在關鍵時刻給予你幫助！”方律師義正言辭地誇獎道。
程小雨在場外拍了拍趙信的肩膀：“老板他在說你呢！”
“我們要善待時刻陪伴在我們身邊的狗，它是我們最忠實的好夥伴！”電視的熒幕上滾動著方律師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