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方律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半條老命算是廢掉了。
程小雨按下暫停鍵，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不停地搖頭。
“到底是多少，快說啊！”方律師彎下腰，雙手摁住不斷抖動的大腿。
“早就超過5分鍾了，6分21秒。”
“要是今天我穿的是運動鞋，肯定地跑地更快的，時間也應該會縮短。”方律師擺擺手，他可不想再有這樣的待遇了。
“看來你們還是在把我當嫌疑犯啊！”剛才張國遠在樓道上就注意到瘋狂奔跑的方律師，應該可以猜到他們的意圖，是要證明到底從手術室到空地往返能否控製在5分鍾內。“事到如今你們還要懷疑是我殺了陳院長嗎？”
“我們是想澄清一些事實，現在證明了這是不可能的不是更好。倒是張主任，您隱瞞了手術期間中途離開過的事實。”趙信很從容地應對道。
“你們也不想想，我離開了手術室才多久，才幾分鍾用不著對你們說吧。”張國遠覺得可笑，確實也笑出聲來了。
“我今天肚子疼，沒有盡全力跑，而且腳上穿的是皮鞋，所以才跑出這麼個成績。”方律師分析說，“不過，如果張主任用比我還要快的速度往返兩處，或許勉強可以達到5分鍾的標準的。”
“勉強？你在開玩笑嗎？聽好了，凶手是事先埋伏好再將院長殺害的，也就是說，”張主任努力的辯解著，“凶手肯定比院長早一步達到這，如果光是勉強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好像是這樣子，”程小雨覺得對方說的話好像有些道理，“如果凶手晚到了就說不通了。”是這樣子，埋伏的一方沒有事先到達的話，如約而至的院長就會發現晚到的凶手了。
“所以說，我是不可能犯案的，凶手事先躲在倉庫外的陰影下伏擊了院長，從時間上來說，5分鍾是很勉強的證據，證明不了是我做的。”張國遠比劃著手腳，也是做最後一次申辯。
“哦？”趙信突然聽到了什麼，躲在倉庫外的陰影下？原來如此！
“對了，這位是高楓。”張國遠介紹起後麵的一個醫生，“他有話跟警方說。”
“高楓？哦，說那份資料被偷的就是他吧。”曹警官想起來了。“想說什麼？”
“現在院長已經去世了，我也沒必要再保密下去了，或許這件事對破案有幫助。”高楓緊張地不知道把手放在哪。
“到底是什麼事？盡管大膽地說出來。”
“院長去世前，也就是昨天晚上，院長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傳真，因為是我親自轉交給院長的，所以我知道裏麵寫的是什麼。院長說過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說了，裏麵是寫方季同副主任在之前任職的醫院裏在一次手術過程中造成醫療事故，導致年時25歲的王道名死亡。”
“聽你這麼說，方季同醫生也有謀害院長的動機了？”
“其實，我一直在監視方醫生，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他朝倉庫的方向走去，好像是10點左右的時候。而每周一他的醫學課堂是從下午一點中開始的，今天又恰好是星期一，所以我覺得有點奇怪…”
張國遠微笑道：“你們還要繼續在我身上下功夫嗎？”他這話說給趙信聽的，感覺到對方一直在針對他。
“嗬嗬。”趙信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還擊，隻能是以笑來敷衍，但是他從未把懷疑的對象從張國遠的身上移除，反倒是越來越相信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