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你跟我說!”程小雨態度十分端正地站在趙信麵前,等待他的差遣。
“你倒在地板我看看,就像做個試驗,剛才我看你們倒地的時候,有一些比較在意的地方。書桌上有幾瓶紅墨水,我們就用它來代替血來重新畫一遍那個箭頭。”趙信走到書桌前,拿下一瓶墨水,把它倒在一個碗裏。
程小雨學著剛才的樣子臥倒在地,伸出一隻食指準備沾上墨水,馬上就被趙信製止了。
“慢著!不能這樣子沾!案發當時死者的手沾滿了鮮血,並不是一隻手指有血跡的喲?”
“哦!”程小雨像是聽懂了,整隻手掌按在碗裏,直到墨水蓋過手掌才拿出來,不由對這個墨水有點心虛,或者說有點惡心,提出來的時候墨水還一直往下掉...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試想一下自己是那個郝密林,如何盡快在有限的時間裏畫出一個對凶手不利信息的那種心情要好好醞釀,你覺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動手了!”趙信蹲在她身前,時刻準備好看她的傑作。
程小雨鄙視地看了趙信一眼,這算神馬呀!還要有表演天賦才行啊!想是這麼想她還是乖乖照做了。
程小雨頓時覺得手上異常沉重,有種抬不起來的感覺,臨死前的那份急迫的心情油然而生,她提起手臂,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慢慢往四周劃開,漸漸形成了一個箭頭的符號,就跟被害人當時發現的那個輪廓差不多。
“啪啪啪!”趙信突然鼓掌表示讚美,“真是不錯的演技,也正是因為你的演技才讓我們看到案件的突破口啊!”
“嗯?有嗎?”程小雨緩緩站起來,腰有點直不起來了。
“仔細看看你畫的符號和死者留下的符號有什麼不一樣。”趙信左手指著程小雨剛才掙紮的箭頭,右手指著郝密林臨死前畫的箭頭。
“啊!”程小雨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其中的不同之處,自己畫的有點淩亂感,箭頭不是那麼地清晰,旁邊還有手掌壓下的血塊,像是幾朵小花襯托在箭頭四周一樣。
“沒錯!”趙信也站起來,“如果說一個臨死的人在地板上要想趴著畫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他除開食指以外的手指也會觸碰到地板,是不可能留下這麼幹淨的箭頭的。”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死亡訊息不是死者留下的?”程小雨心裏一慌,打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應該是凶手用死者的手指畫出來的吧。換句話說,我們現在考慮這個死亡訊息到底指誰是一點意義也沒有。”
“那凶手為什麼要留下死亡訊息呢?”
“這才是我們應該要考慮的問題!凶手在殺完人後的那一刻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趙信閉上眼睛,好像已經身臨其境,用心去感受凶手當時殺人的氣息...不一會兒他的眼睛睜開了。
“你發現了什麼!”程小雨激動地追問著...
“你發現了什麼!”程小雨激動地追問著...
“沒有,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趙信搓了搓眼皮,腳步已經往外挪去。
“暈...還裝模作樣的...喂!你要去哪啊!”程小雨後腳也跟上。
“當然是去找證據了!你忘了,郝密林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