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頭炯炯的眼光中,他掏出木盒,遞給老頭,老頭拿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番,打開取出娟紙又看了一會,滿臉的疑惑,看了一眼楚南歸,楚南歸看到他目光射過來,指了指玉牌:“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塊玉牌當時就放在盒子裏的……”
老頭看他神態不似作偽,拿過玉牌仔細查看,他探查的方式就比楚南歸繁瑣得多,也顯得專業得多,有一些是楚南歸用過的,也有一些楚南歸沒想到的。
比如用靈力探入玉牌裏,又比如走到陽光底下,細細查看,每當看到老頭用了一種自己沒想過的法子,楚南歸心裏就感歎一次:“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過顯然,玉牌還是一塊普通玉牌,老頭用盡了方法,後來還找書出來翻看,邊看邊按照書裏的提示做,折騰了一下午,一直到夜幕初臨,他才頹然把玉牌往桌子上一扔:“小子,你不是騙我老人家吧?拿一塊石頭就來哄我?”
老頭這般探查下來,已經確定這絕對沒有什麼隱藏在其中的秘密了,若是老頭發覺了這東西一件神器什麼的,隻怕楚南歸心裏會滴血悔恨,看到老頭沒查出什麼,他心裏居然有那麼一絲絲的興奮。
不管怎麼說,自己得到了一顆生生再造丸,就算這塊玉牌是一塊石頭,也是賺了,不過臉上卻露出一絲憤怒:“前輩,我是那種人麼?何況,你看那張娟紙,也絕不會是現在能夠仿製出來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月了……”
他這麼一說,老頭也信了幾分,無精打采的拿過那張娟紙,細細看一番,突然眼睛瞪大了,開始的時候,就看到上麵幾個字,而下麵的落款,因為昨晚楚南歸又烤又浸的,早就模糊得幾乎看不見,這一下他用心查看,才勉強看得出那是幾個字。
“楚狂人?哈哈,******是楚狂人……”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神態有些癲狂:“******,你這廝做了多少惡作劇?害老子今天白白損失了一顆生生再造丸……”
老頭神態癲狂的發作了一會,楚南歸在他發狂的時候偷偷溜到門邊,一旦發覺不對就趕緊跑出去,老頭喘息幾聲,回過頭看著楚南歸,厲聲喝道:“幹嘛?害怕我老人家食言而肥?哼,那顆藥丸送給你就送了,我老人家何等人物,又豈會做那些齷蹉之事!”
楚南歸訕笑著小心走過去,吹捧道:“前輩一言九鼎,當真令晚輩十分的敬佩,而前輩這般身份實力,居然不持強淩弱、欺負晚輩,就更令人覺得前輩風範如同日月一般的……”
他說這些話就是敲磚釘腳,讓老頭無法反悔,老頭此時心灰意冷,揮著手驅趕他:“快滾,別說那些沒用的話,惹得我老人家生氣了,說不定跟你要回那顆生生再造丸!”
楚南歸大喜,鞠了個躬:“那好,前輩,我就先走了,多謝前輩的生生再造丸!”
這句話說出來,讓老頭臉上一陣抽搐,轉臉看到桌子上的木盒與玉佩,撿起來朝楚南歸丟了過去:“拿著你的獎勵滾蛋吧,老子看到這玩意就火大!”
啪一聲,楚南歸接著了玉佩,木盒掉在地上,他趕緊撿起木盒,一溜煙的跑出門去。
他以一顆沒用的石頭,換來了一顆生生再造丸,心裏喜悅,一路雀躍著回去,而老頭,則坐在屋中生著悶氣,口裏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原來那個虛界是楚狂人煉化的,這個混蛋,雖然一身實力冠絕古今,性子卻極為怪異,******,也難怪稱為狂人,這廝弄出了多少遺跡藏寶圖,******耍得多少人瘋癲狂躁,結果到頭來卻都被戲弄一番,可恨……”
“早知道這虛界是這家夥弄出來的,老子看都懶得看一眼,******……”老頭猶自在自傷自憐,突然全身一震:“虛界?嗯,幸好還有個虛界,我得去看看……”
……
看著仿若被一刀從上劈開的假山,楚一嗔原本已經平靜了許多的表情又癲狂起來,舉著手大聲嚎叫:“******,居然連虛界也不在了?這個王八蛋,這個混蛋……”
他瘋癲若狂一般的咆哮了一會,這才稍微平息了下來,喘息道:“一定是那個小子得到了,******,老子今天虧大了,不行,我得去把虛界要回來……”
走出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走到山洞裏細細查看了一番,突然一直怒火滿麵的臉上現出一絲絲笑容:“咦,還好,居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氣息留在這裏,反正我需要的也隻是體悟這氣息而已,虛界要不要倒也罷了……何況,那個老混蛋弄出來的玩意,恐怕我真想跟那小子索要,也不一定能拿得到,反而惹得一肚皮的氣……”
老頭盤膝坐下,一臉笑容,在黑夜裏如神如佛,一呼一吸之間的氣息逐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