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誌恨不得把文正摯的嘴巴給堵上,楚南歸伸出一隻手,抵在趙尚誌的後背,一股靈力從他手上洶湧而出,湧進趙尚誌的體內,趙尚誌渾身靈力亂竄,大驚失色,叫道:“你……你真敢……”
突然楚南歸手上靈力一收,淡淡說道:“看,我隨時可以廢掉你的修為,別以為我不敢,隻不過眼下這個時機不太適合,但是,當日我說的話,依然有效,一旦時機成熟,我立即就廢了你的修為,所以,不要再試圖激怒我,或者再讓對麵那個白癡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真惹惱了我,搞不好我腦袋發熱,也顧不上時機成熟與否,先廢了你!”
對麵文正摯笑聲未決,趙尚誌怒斥道:“姓文的,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你再多笑一下,老子出去讓你滾出金衣衛,讓你那個狗屁叔叔一起從開封消失……”
他反怒了,文正摯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如同一隻被捏斷了脖子的小公雞一樣,文正摯有些尷尬,卻不敢出言與趙尚誌頂撞,朝著左右一看,對幾個手下喝道:“看什麼看?出去出去,咱們退出牢房……”
文正摯剛拉開牢門,突然甬道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眼珠子一轉,露出詫異的表情,低聲道:“這個時候,誰還會來?不是讓人在外麵守著的麼……”
一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出現在眾人眼裏,在他旁邊跟著一個中年人,中年人旁邊,跟著一個身穿金衣衛服飾的人,手裏拿著火把,點頭哈腰小心翼翼跟在中年人身後,文正摯一眼看過去,那個金衣衛卻是被他留在外麵守候的人,怎麼來人了,這小子沒有進來通報一下?
“李二狗,你怎麼回事?隨便就帶人進入地牢……”這句責難的話沒說完,一眼看清楚火光下的那個中年人,心裏咯噔一下,轉頭看向那老頭,卻是不熟悉。
李二狗朝著文正摯飛快的使了個眼神,對中年人與老頭諂媚的笑道:“兩位大人,姓楚的就關押在這裏……”
老頭一眼看到牢房裏的情形,麵色變了一變,轉頭對中年人說道:“熙官,你帶他們一起出去,我與楚老弟說幾句話……”
文正摯認識那個中年人,這中年人名叫洪熙官,身份隻是一個管家,不過卻是藥師殿副殿主的管家,在開封聲名顯著,平日裏他看到了也要陪著小心,不過他掃了一眼被楚南歸捏著脖子的趙尚誌,硬著頭皮上前行了一禮:“洪大人,您也看到了這個事情,還請不要為難咱們金衣衛,若是趙少爺出了什麼事的話……”
中年人冷冷看了他一眼,指著甬道外麵:“滾!剛才我家老爺說的話,你沒聽到?快滾出去,若是慢了,你脖子上的腦袋,也不用吃飯了!”
文正摯聽了他的話,嚇了一跳,眼光飛快朝著老頭掃了一眼,不敢多看,趕緊灰溜溜的朝著外麵走去,心裏嘀咕:“我的媽呀,那個老頭原來是洪殿主啊,難怪這洪管家對他這麼恭謹,這事我是攙和不上了,趕緊滾出去,這等人物發起怒來,就算我叔叔都承擔不住……”
待到金衣衛出去了之後,洪九又看了一眼洪熙官,揮揮手:“你也出去吧,看著那些家夥,別讓他們搗蛋!”
洪熙官行了一禮,也跟著出去!
洪九走進牢房,看著楚南歸與趙尚誌兩人的姿勢,歎息一聲:“楚老弟,眼下可以放手了……”說了這句,他鼻子抽動了幾下,麵色變了一變:“軟骨散?這是誰用的?”趕緊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吞進嘴裏。
地牢裏沒有窗戶,剛才撒出來的軟骨散還沒有完全消散,洪九一生精研煉藥,鼻子一嗅之下,就知道是什麼玩意,不過這個時候相比剛才這藥粉多少也淡了一些,所以不至於聞到就渾身無力。
楚南歸放開趙尚誌,看著洪九歎息一聲:“老哥這個時候來見我,這件事定然是遇到麻煩了……”
洪九嘴巴動了一下,不過看了趙尚誌一眼,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姓趙的小子,趕緊給老夫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再敢到老夫麵前晃悠,惹得老夫火了,管你是誰,一巴掌拍死!”
趙尚誌如蒙大赫,他被楚南歸一股靈力侵入體內,渾身靈力差點就全部崩潰,早就被嚇得心驚膽戰的,他是見過幾次洪九的,知道洪九的身份,盡管性子跋扈,卻不敢在這個脾氣古怪、喜怒無常的老頭麵前張狂,當下一低頭,衝出牢房,飛快的離去。
洪九把手裏的瓷瓶遞了過去:“吃一顆藥丸吧,這軟骨散還是有些厲害,不過你也厲害,嗅了這軟骨散居然堅持這麼長時間,還抓了姓趙的小王八蛋……”
楚南歸擺擺手:“不用,那玩意對我沒多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