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的目光放在滅魂劍上,漸漸變得狂熱起來,他提著滅魂劍,小心翼翼的盤看著,這黑漆漆更像一根燒火棍一般的長劍,在他手裏,仿佛變成了極為稀罕、極為珍貴的神兵利器。
“唉,年輕人還是太過毛躁,你慌什麼慌啊,一點都不沉著……”腦裏楚狂人的意識不斷埋怨著,楚南歸忍不住心裏冷笑:“你光會說大話,有個屁用!”
不知為什麼,對上這個自稱是他前世的意識,楚南歸總是忍不住心裏冒火,加上這廝說了幾句大話,卻沒解決什麼實質上的事情,就更是令楚南歸不屑一顧。
腦裏的聲音微微歎息:“剛才我想接著說的是,雖然我沒了身體,也沒了實力,但是眼光感知還在……你根本不用理會那個混蛋,你這家夥偏偏急躁躁的去搭理他,你怕什麼?”
楚南歸冷笑:“是,你眼光是在,能看出別人是地虎上境的修為,但是看出來有什麼用?哼,若是我不搭理他,秋水……這些家夥性子極為齷蹉惡劣,說出來一定也會做出來,你當我是你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我會眼看著秋水在我麵前受辱?”
腦裏聲音也哼了一聲:“都說了,我眼光感知還在,他手裏抓著的那個女子氣息有些怪異,嘿嘿,恐怕有些不太對勁……”
楚南歸心裏一動,突然想起一事:“進來這裏的時候,你曾見過母龍,也就是龍秋水,既然你的感知眼裏還在,眼前這個女子,到底與秋水有什麼牽連關係?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聲音沉默了下去,就在楚南歸以為他像以前一樣,說了幾句又突然消失了的時候,他有些遲疑的說道:“似是而非,撲朔迷離……怎麼說呢,母龍的印記我很是熟悉,但是眼前的女子,卻……卻很是陌生,但是盡管陌生,怎麼……”
他頓了一下,似乎不知該怎麼表達:“從她的身上,我又察覺到一股非常狂暴的力量……”
楚南歸翻了翻眼皮,在心裏把前些日子發生在龍秋水身上的事情飛快的敘說了一遍,自然也提及了華月宗太上長老的事情,又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原本我以為眼前的女子隻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普通女人,不過那晚她突然喊出母龍對我的稱呼,那麼我想,是不是母龍像你一樣,分出意識附體在她身上?又或者是因為她其實與母龍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兩人意識交流,說起來很長,實際也隻是短短一瞬,劍尊這個時候,恰好從滅魂劍上把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楚南歸淡然說道:“繼續!我想,這把劍,與你的煉藥的傳承,應該是一起獲得的吧?當然,除了煉藥的傳承之外,定然有著功法的傳承……”
說到這裏,他眼裏射出一絲貪念及狂熱,聲音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發顫起來:“若沒有功法傳承,你一個臥馬鎮普通少年人,怎麼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達到今天的修為?把你得到的東西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報酬……或許,當下一代蓬萊宗的宗主,是個不錯的選擇。”
頓了一頓,他微微笑了一下:“你太過年輕,修煉上定然是很多都弄不明白的,這功法傳承若沒有人指點,任憑你一個少年人天賦再怎麼高,一不小心或許就會走入岔道,嚴重的甚至會身死功消,不如交到我的手裏,待我細細研究一番,好生指點你一下,定然會讓你勇猛精進,當然,你自然要拜我為師,這麼一來,在蓬萊宗你就是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