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樹林裏好象傳來隱隱的回聲:“左道長!”“左道長!”。。。。。。
衛青皺眉。
樹林怎麼會有回聲?這究竟是哪裏?左慈為什麼要在這裏居住?他究竟在哪兒?這一連串問號弄的他頭都大了。
他繼續向前走著,越走越快,突然間衛青大叫一聲,差點摔倒。
衛青發現自己在倒退!
不是他在向後走,而是路在向後走,而且路向後走的速度比他向前走的速度更快。
他回頭。身後是一道火牆。烈焰飛騰,熱氣熏人。
衛青拔劍切下一小塊衣角扔過去,衣角轉眼就燃燒起來。
這居然是真的火牆。
問題是,他剛剛就是從那裏走過來的。走過來時還在旁邊濕滑的泥地裏摔了一跤。
路帶著衛青向火牆移動。
他加快腳步向前走。
路也在慢慢加速。
他由快步走到小跑,再到大步跑,總算比路的速度快了一點點。
衛青拚命向前飛奔,跑的大汗淋漓,但他不能停下,隻要一停下,飛速移動的路就會帶著他直奔火牆。
這時路突然停住了。
衛青一下子摔倒在地,過了好久才慢慢爬了起來。
前麵有人聲。
衛青的手伸進懷裏,握住赤霄劍,加快腳步走過去。
就在不遠處的樹林邊,坐著兩個人。很奇怪的兩個人。一個人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兩塊疊起的石頭上,抱著膀子,好象正冷的發抖,另一個則坐在地上,精赤著上身,下身隻穿一條短褲,渾身淌汗。
衛青慢慢走過去。
那兩個人齊齊抬頭,看著衛青,同時張嘴叫道:“救命!”
“你是誰?”衛青感覺後背一陣陣發冷,在這麼奇怪的環境裏有這麼奇怪的人,碰到這麼奇怪的事,他的神經再堅強也受不了。
“我是左慈!”兩個人齊聲說。
穿棉衣的又加上一句:“我是真的左慈!”
赤著上身的立刻叫道:“我才是真的左慈!”
衛青真的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麼遊戲?
“你們是雙胞胎?”衛青問。
“不是!”一個左慈高舉雙手叫道。“是!”另一個左慈從石頭上垂下雙腿回答。
衛青哼了一聲:“我沒空陪你們玩兒。”他轉身,好象要走。
“不要走!”一個左慈大叫。
“快走!”另一個左慈也大叫。
劍光一閃,衛青一劍刺在一個左慈的胸口!
如果有兩個左慈同時叫救命,其中一人卻讓來救他的人走,那麼假的左慈是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假的左慈憤怒的瞪視著衛青,它的身體慢慢消失了。
隨著假的左慈消失,那塊巨大的石頭也消失了,樹木重新變成了低婑的灌木,一切都變成了它本該是的樣子。
左慈放聲大笑,手一拱,對衛青說道:“多有得罪。老道人雖老但心卻如幼兒,見衛將軍前來,想與衛將軍開個玩笑。”
衛青恨恨的看著左慈,在心裏把左慈反複砍了十八次,這才吐了口氣說道:“左道長,下次我可能會用我的劍和你開一次玩笑,萬望左道長不要介意。”
左慈的臉上立刻發白。他連忙一揖:“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請多包涵。”
衛青哼了一聲,在一邊坐下,說道:“左道長之意,是想讓衛某看一看您的法術如何,衛某隻能對此表示佩服。衛某此來,倒是的確想請左道長出山的。左道長這一身的本事,以後就不要再用來戲弄人了,就算戲弄,去戲弄金軍不是更好些?”
左慈歎息了一聲:“衛將軍,你可知老道為什麼要請衛將軍來,而不是去軍營找衛將軍?這可不是老道自高自大,而是有原因的。”
“願聞其詳。”衛青說道。
左慈向身後一指:“這個小廟老道一向沒有請人進過,縱使有人來,也會陷入如衛將軍方才的經曆中,老道請衛將軍一個人來,倒不是這廟真的如此之小,而是因為。。。。。。衛將軍,請隨我來。”
左慈說著,請衛青進了自己的小廟。
這小廟裏麵黑乎乎的,衛青從陽光下一進去,眼前陡然一暗,不得不站在門口適應了一會兒,抬腳正要往裏麵走,抬頭看到一物,不由的吃了一驚。
衛青身前不遠,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這東西象一個圓形的碟子一樣,好象是金屬做成的,由兩個碟子對著扣在一起,中間的空間足以容納五六個人。整個小廟裏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隻是一間大屋子,而這間大屋子就用來擺放這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