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笑道:“看來明天要帶雨具守城了呢。”
馬超也笑了起來,抬眼正看到石遷在一邊路過,招手叫道:“石牙將,你且來幫我算上一算。”
石遷累的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答道:“算什麼?今兒晚上吃什麼飯?”
馬超笑道:“你不是能觀風雲嗎?算一算明兒是刮風還是下雨。”
石遷這本事自打上一次衛青用了一次,就再也沒人理會得,聽得馬超要用他這個本事,一下子來了精神,急忙從懷裏拿出觀星盤,細細的看了起來。
馬超也伸頭去看,隻見那盤上一圈又一圈的刻著許多亂七八糟的符號,中間有幾個指針,那符號中間又有許多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顏料,弄的那盤上紅一塊綠一塊的,而且有些地方的顏色還在不斷的變化,實在看不懂都是些什麼東西。
馬超笑道:“你且看清楚了,哪個時辰幾刻開始落雨,落幾寸零幾滴。”
石遷知道馬超是在說笑,嘴裏應到:“除了龍王爺,誰能說得這麼準確?我隻能看出。。。。。。咦?”他的小細眉毛一挑,奇道:“明兒居然不是落雨,是落雪!”
馬超撲哧一笑:“你快把這你盤子修理一下吧,再不修理它就告訴你天上掉金子了。”
石遷一跳三尺,叫道:“馬將軍,這是真的!觀星盤沒有壞,明兒的確落雪!一個多時辰以後就會變天,然後開始上凍,水都會凍住!”
馬超哪裏肯信,隻是連連搖頭:“不可能,離落雪的日子可還差著至少個把月呢,哪裏能這麼快落雪。”
石遷氣哼哼的叫道:“兩個時辰後如果不變天,或者明日過了辰時不落雪,石遷這顆腦袋就輸給你!”
馬超見石遷說的鄭重,一時倒也不敢過份嘲笑,隻是說道:“節氣不對,節氣不對,這天時不應當落雪的。”
衛青在一邊見這兩個人就因為一個天氣頂嘴,心想這可真是夠無聊的,當下打圓場道:“天有不測風雲,何況石牙將的觀星盤一向是準的,咱們先休息吧,明兒再看就知道了。”
石遷見衛青支持自己,甚是得意,對馬超說道:“馬將軍,你要敢賭,就在城牆上放一口大水缸,看明兒一早那水是不是上凍!”
馬超還沒有答話,衛青卻突然大叫了一聲,嚇的石遷和馬超齊齊問道:“怎麼了?”
衛青卻不回答,眼睛發直,嘴裏喃喃的說道:“水缸,沒錯,水缸!”
“快拿水來!”石遷急忙大叫,心想可能是衛將軍這一天滴水未進,渴糊塗了。
衛青一擺手:“不必了。傳令,叫祖逖和左慈速速來見我!”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大變,寒風一陣緊似一陣,越來越冷,此時雖已是深秋時分,但如此的寒冷卻是少見的,但大街上卻沒有因此而少了行人,眾百姓正聚集在廣場上等著衛青,一個個凍的縮頭縮腦的卻又不敢離開,不知有什麼重要事情。
一陣腳步聲響,衛青到了。他迎著寒風快步走到台上,向下麵的百姓大聲說道:“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今天我軍民一心,順天行事,金人強行侵略我國土,殘害我子民,是逆天而行,實為自取滅亡!今日裏金人的巨炮已毀,我方才在左道長協助下打卦問天,卦見大吉。高上天帝。。。。。。”左慈在一邊輕聲提醒:“是高天上帝,不是高上天帝。”衛青心知自己說錯,急忙改口道,“高天上帝所示,今日將降大風雪一場,以助我守城,自佑者天佑之,我等當利用此良機,不可逆天而行!”
百姓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相互看著,都不明白,這老天爺降下一場大風雪來算怎麼幫的他們?
衛青見眾人的神色,心知眾人仍未明所以,接著說道:“今日裏東城被攻破,城牆坍塌,一時無法補好,高天上帝降此大風雪,是讓我等以淮河之水潑在城牆上,一夜之間,風雪交加,這水都會凍成冰,至少七日之內氣候不會回升,這冰牆就可封住缺口七日,我等隻要在七日內能修補好缺口,東城牆就會轉危為安!”
眾百姓聽得如此神奇,一時都將信將疑。左慈大搖大擺的站了出來,對眾百姓道:“近日熒入於昂,卯與子交,黃道傾斜,此明明是天帝欲救我淮南之兆,今日天帝已經魚腹藏書以示,現在又降風雪,這都是上天對我等不棄不離的征兆。現下各位請盡可能多取水澆城,要知道此事乃順天行事,所做越多,天意越喜。各位自有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