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這才知道自己惹到了誰的頭上。他方才叫衛青為將軍大人,本以為不過是在客氣,沒想到自己還真的叫對了名頭,嚇的臉色煞白,撲嗵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口中求饒不已。
衛青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就按花將軍所說的做,否則有你們的苦頭吃。”
阮小二哪裏敢違背衛青的話,又磕了幾個頭,這才站起,招呼著眾人去抬大熊。
衛青不再理會阮小二,與花木蘭雙雙爬上山頂,站在山頂之上,衛青看著四下的大好河山,心胸豁然開朗。他以手遮著陽光,極盡目力向四下遠眺,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他想看的東西。他以手向遠處一指,問花木蘭:“花將軍,你可看到那裏有軍隊在騷擾百姓?”
花木蘭細細看去,點頭道:“果然是。隻怕是金軍。”
衛青嗯了一聲,並不多說,而是繼續一點點的搜索著四下。
花木蘭眼尖,向旁邊一指:“你看那裏,也有金軍在騷擾百姓。”衛青又嗯了一聲,卻又向另一個方向看去,也同樣看到了有金軍在村落中大肆劫掠。
花木蘭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說道:“可惜我們沒有能力去救援,否則必定要殺了這些金軍。”
衛青答道:“三日之內,咱們一定可以殺了這些金軍!”
花木蘭吃驚的看向衛青,隻見衛青那嚴峻的臉上居然隱隱露出一絲欣喜之色。他當然不會為漢人百姓被劫掠而欣喜,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金軍是中計了,衛青為此而欣喜。問題是,金軍究竟中了什麼計?花木蘭真的一點也沒看出來。
“下山吧。”衛青說道,“休息一夜,看明天是不是可以發起攻擊。”
花木蘭皺著眉毛跟著衛青下山了。她弄不明白,明天是不是可以發起攻擊究竟由誰來決定,難不成不由衛青決定?
才入大營,衛青就聽到一陣吵嚷之聲,聽聲音象是石遷在與什麼人在吵。衛青皺了皺眉毛,擺手讓花木蘭自去回房休息,他則前去爭吵之處一探究竟。
還沒走到近前,衛青就得聽石遷在大聲嚷嚷:“明天晚上鐵定的下雨!這個我保證!”
衛青突然停下腳步,他的眼睛一亮。
另一個聲音響起:“那我也得等衛將軍下令才行,或者白將軍下令,沒有這二位將軍的軍令,我怎麼能收起糧食?”
衛青不由得一笑。原來是管糧的倉儲官在和石遷吵,想是石遷看出了明晚會下雨,想催促倉儲官早些把糧食收拾進庫不要再曬,以免被淋,那些糧食數量頗大,要想收拾進庫還真得今天就開始收,但糧道官哪能聽著石遷的一句話就下令收糧,二人看來正為此事而吵。衛青擠進人群,對倉儲官說道:“石將軍對天氣一向看得準的,你速速去組織人力收糧吧。”他儲官答應一聲去了。石遷大感得意,笑道:“下次我下令他可得服從了。”
衛青搖頭道:“此事倉儲官沒有錯,軍令如山,哪能擅自決定。”
石遷見衛青沒有縱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白將軍一時不在,不然末將也不必和倉儲官吵了。”
衛青心中暗自奇怪,不知白不信會上哪裏,但他沒有追究,隻是問石遷:“明晚雨勢如何?你可能詳細說一說?”
石遷將小胸脯一挺,傲然道:“當然可以。明晚掌燈時分開始落雨,先是小雨,至三更之時轉中雨,將四更時雨停。如有不準,末將承擔此罪。”
衛青滿意的點點頭。這對他而言是一個意外之喜。
人群一分,白不信匆匆走進來,對衛青道:“抱歉,我去處理那大熊了。”
衛青這才明白白不信為何會不在這裏,問道:“可曾處理好了?”
白不信皺著眉搖頭:“處理不了,刀割不破,火燒不透,真不知這畜生是怎麼長的這一身皮。”
衛青心中暗笑,這是他認識白不信以來,白不信第一次承認自己處理不了一件事。衛青伸手將赤霄劍拿出,遞給白不信:“用此劍吧,別個普通武器休想處理得了它。”
白不信大喜,急忙將劍交給身邊的士兵,囑咐士兵速送此劍給處理大熊的人,要他們早早處理完好將劍還給衛將軍。
衛青見事情都已解決,當下命令:“各自歸營,休息一下,明晚本帥將要聚將排兵!”
眾人的精神都是一振,知道就要開戰了,於是紛紛告辭,各自回營準備。
次日傍晚,各營都提前吃飯,飯罷,中軍帳中鼓聲大起,眾將早就候著了,一聽鼓起,紛紛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