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聲,公丘義已經拔出劍來,劍鋒直指東牟道:“說,你是救還是不救?”
東牟道輕蔑的看著公丘義:“不救。”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你。。。。。。”公丘義的劍在手中發抖,一時不知是不是該刺下去。
門簾一掀,一個士兵進得帳來報道:“稟將軍。。。。。。”他一看到帳中情形不由一驚,一時不知是不是應當繼續說下去。
“說。”東牟道命令。
“武,武威失守。”那士兵結結巴巴的把話說完。
“具體點。”東牟道不去看公丘義的臉色,追問士兵。
那士兵將手中的一個紙卷遞上來:“我們的探馬所傳來的消息。”
東牟道接過紙卷,展開來看,輕聲念道:“龜茲守將魏其阿與鬱秩波蘭合謀,殺公丘明將軍,統龜茲軍與漢軍聯合,二軍已入武威城,不日將來攻金昌。”
叮當一聲,公丘義手裏的劍掉落在地,他身體一晃,倒在地上。
“把他扶下去。”東牟道的眼睛根本就沒有離開紙卷,隻是說了一句。
處理罷公丘義,東牟道站在帳中慢慢思考著。
他當然不願意後撤,事實上烏孫的每個將領都不願意後撤。因為葛爾丹首相有個習慣:打起仗來,他從不後撤。所以任何人如果隨便後撤,十有八九會掉腦袋,除非你有十分充分的理由,而且這理由必須是能夠以此後撤大量殺傷擊敗敵人,轉身不但會重新占領原來的地方,甚至能占領更多地方的理由。
問題是,他沒有這樣的理由,他隻有“不後撤就死”這個理由。
不過,他有辦法既回避後撤而掉腦袋,又回避不後撤而掉腦袋這個局麵。
“備馬。”他吩咐道,“我要去看看單父朵蘭將軍。”
東牟道騎著馬來到單父朵蘭將軍住所門前,門衛認得東牟道,不待他下馬已經打開了門。
“單父將軍的病好些了嗎?”東牟道邊往裏走邊問。
“好象更厲害了。”門衛低聲答道。
東牟道皺了皺眉。
前麵匆匆的走來一個人,身材高大,一臉黃須,但神色卻有些呆滯,那是單父朵蘭的手下,樓蘭軍的實際指揮官屠何多而馬。
“末將參見大人。”屠何多而馬向東牟道行禮。
東牟道笑了笑:“你又在這裏啊。”
“是,”屠何多而馬答道,“我師傅的病今天又重了,我來看看,我怕,我怕再也看不到師傅了。”他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接著大嘴一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東牟道暗暗皺眉。
屠何多而馬的確很勇敢,也很有力氣,但他就是一個傻大個兒。他的心智好象也就不超過十歲,如果說他是個半白癡也不過份。實在不知道樓蘭人為什麼要任命這樣一個人當一身是病的單父朵蘭的助手。
“好啦,好啦,”東牟道象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著屠何多而馬,“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我這就去看看單父將軍。”
屠何多而馬抽泣著讓在一邊,東牟道不再理會屠何多而馬,大步向屋裏走去。
一進屋,東牟道就站在門口。
屋子裏光線十分昏暗,四下的窗子都封的嚴嚴的,門也用厚厚的簾子擋著,一絲光、一點風都透不進來。屋內隻有幾盞油燈照明,在巨大的室內顯得十分暗淡。
“是,是誰開著門啊?”一個顫抖蒼老的聲音說道,“快把門關好,好冷啊。”
東牟道隻得把門關上。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的額頭已經見汗了。這屋子裏實在太熱了,現在正是六月天氣,本來天氣就熱,這屋子裏居然還點著兩個炭火盆,那份熱勁兒,就象置身於溫泉之中一樣。
“是我。”東牟道答道。
“去,去看看,是,是誰來了?”單父朵蘭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又大又厚的被子,對身邊的丫環說道。
一個丫環將嘴湊到單父朵蘭耳邊,大聲說道:“是東牟將軍來看你了!”
“啊,啊,是,是東牟將軍啊,”單父朵蘭喃喃的說著,“扶,扶我起來吧。”
東牟道快步來到床前,大聲說道:“您不要起來了!”
單父朵蘭卻仍沒有聽到,隻是對丫環催促:“快點扶我起來啊。”
兩個丫環俯下身去扶單父朵蘭。
東牟道的眼神變的有些不對頭了。
屋子裏實在太熱,正常人都受不了,兩個丫環長時間在屋子裏呆著,更是受不了,兩人的身上衣著都十分單薄,上身都是一個抹胸,上隻勉強遮住胸口,下不及腹,這一彎腰,兩個人兩對豐滿的乳房齊齊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