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銀發老者發出一聲輕笑,這樣的例子他見過太多了,一個人平素常高高在上慣了,突然有一天受了委屈,還是那種他自認為是最底層的他最看不起的那種矮窮挫欺負了他,心中的委屈不甘和憤懣之情是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地釋放和發泄一番,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心態了,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理解----可是,偏偏他遇上的是怪醫。
怪醫,顧名思義,一個非常奇怪的醫者,更是一個非常不正常的人。
二十年多前,自打他搬來槐樹巷居住以後,這裏就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所有的車輛都不準駛入槐樹巷,槐樹巷也名副其實的變成了步行巷。
剛開始的十多年倒也沒生出多大事情,可是後來隨著人們生活質量的不斷提高、收入的不斷增加,買車的也逐漸就多了起來,特別是來這找他看病的,那車子更是一輛比一輛高級,一輛比一輛豪華。於是,‘砸車’事件就頻繁發生了。
也有很多人車子被砸之後比李管家還要氣憤,口出狂言要狠狠報複的人更是屢見不鮮,可是令人鬱悶的是這些事情到最後都不了了之了。沒人知道怪醫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背後到底有多深的背景。這些受了委屈叫囂著要打擊報複的人到最後都悄無聲息地偃旗息鼓了,怪醫依舊好好的生活在這裏,槐樹巷的規矩依舊保留著,槐樹巷依舊還是步行巷。
“聽老哥一句勸,趕緊先把車子弄走吧,趕緊的,要不然------”銀發老者沒往下繼續說,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走了,不時的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望著銀發老者離去的背影李管家一臉的茫然之色,他不知道銀發老者剛才口中所說的要不然之後是什麼東西,車子都給砸了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敢一把火給燒了不成?他回頭四顧這些個好事的人們,發紅的眼睛裏流露出殷切的垂詢之意,希望哪個好心人能再多給他透露一點信息好讓他能再多掌握一些怪醫的情況,回去了也好有個交代。
可是,他失望了。
這些人沒有一個像銀發老者那樣臨走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一些善意的勸告,全都如冷血人一般冷冷的望了他們兩眼之後就一個個轉身離去了,一如他以前對這些人的冷漠一般。甚至還有幾個人嘴裏不時的冒出嘲弄和揶揄的聲音。
“傻冒,沒看到標誌牌嗎?你違章了被砸怨誰來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邊走邊說,似乎車子隻要開進了槐樹巷那麼被砸壞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就是,眼睛瞎了吧,這麼大個標誌牌都看不見,槐樹巷是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嗎?開輛破奔馳就得瑟的不知成誰了,去年那輛幻影都能買你十輛車了,最後不也是照樣被砸了?”
“還想報複,腦殘吧?”
“就是,簡直是找死------”
李管家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望著這些個離去的冷漠背影發紅的眼珠裏閃爍著怨毒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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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舞率領著方言燕青一眾人等回去之後才發現,有一個人漏網了,燕忠燕誠兄弟倆伏擊的十多人中並沒有那個高鼻梁藍眼睛的家夥,這家夥竟然離奇的失蹤了。
“嘭!”
燕舞伸出右拳重重的砸擊在了黑色的越野車身上,深邃的雙瞳裏顯露出不甘的神色。
“燕忠燕舞。”
“在。”
“把戰場打掃一下,繼續監視黑虎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