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應該遭天譴!
江無畏也在不停地詛咒著,自己的形象在女人麵前總是受到讚美和追捧,怎麼到了這些人的眼裏就變成白鬼和裝逼了?
這些人簡直是有眼無珠!
不但該遭天譴,而且遭了天譴之後還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隨著江無畏瘋狂的發泄反擊,他逐漸拉開了與尖子的距離,一個獐頭鼠目的混混拎著砍刀,悄無聲息的繞到了江無畏的身後。
他沒有和別人一樣大喊大叫的引人注意,而是像毒蛇一樣隱忍在暗處,然後突然舉起砍刀,斜砍向江無畏的脖頸。
江無畏此時正好將一個混混一拳打飛,他腦後猶如長了眼睛一般,一個轉身後擺腿,正好踢在這家夥的臉蛋上,“嘭”的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這家夥連叫聲都沒有發出,就直接昏迷了。
他的身前再無一人了,六米開外的地方,形成了一道圓弧壯的人牆。
高約三尺的人牆,正是由三十多個倒地的混混堆疊而成,這道人牆的後邊,還站立著二十多個混混。
此時,他們的眼睛裏流露出震駭的神色,身體顫如篩抖。
他們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他們的身前,就是剛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兄弟,叫囂著要砍斷白鬼手腳踩斷他第“三”條腿的兄弟,這才幾分鍾的功夫,這些人就被白鬼打斷了胳膊踢斷了腿,變成了他們的榜樣。
這樣的魔鬼他們不敢對付,也對付不了。
除非他們也不想要胳膊腿了----他們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他們也清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但是他們覺得還是遲些還的好。
瘋狂的發泄之後,江無畏反而冷靜了下來,雖然隔著一道人牆他看不見這些人哆嗦的雙腿和顫抖的砍刀,但是他聽到了這些人急促的呼吸,他看到了這些人臉上的驚恐和眼中的不安。
這些人再也不嘲笑和謾罵他了,眼睛裏也不再有絲毫的鄙夷和不屑了,他們是怕了。
他們還知道怕,說明他們還有救,江無畏也不是一個一點機會都不給別人的冷血動物。
以前可能是,但是他現在戀愛了,他感覺到了愛情的美妙愛情的珍貴,這些人隻要有改邪歸正的意圖,他就不想窮追不舍多造殺孽褻瀆了心中的神聖。
他就這樣和這些“良心未泯”的混混靜靜地對峙著,倒下的混混仿佛是楚河漢界橫亙在他們中間,將他們分割成紅藍雙方。
方言之所以將他們引入老電機廠,就是要將他們困在這裏一網打盡。
在外麵人多眼雜,即使這些個家夥們沒機會報警,路過的行人也可能報警。
警察來了就沒意思了,上次宋青山找了一幫小混混圍攻他們,就因為中途警察來了,自己才沒能和宋青山要損失費,這次當然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其實原本尖子也不用涉險,他隻要擒賊先擒王先擒住郭鎮就行了,但是他不能放過這些混混。
今天放過他們,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會又跟著別人來害自己,這樣防不勝防的又如蒼蠅般的每天纏著你嗡嗡的呱噪,還不如將他們的翅膀給拍折嗓子給治啞膽子給嚇破,這樣就能一勞永逸永絕後患了。
這時候,方言和燕青的身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他們都像商量好了一般,全都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和方言燕青靜靜地對峙著,腳下就是他們的兄弟,他們也顧不上拉他們一把。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外麵的雨也暫時停歇,空曠的車間落針可聞。
幾束燈光依舊不知疲倦的給暗夜帶來光明,方言四人的身影猶如山嶽般挺拔聳立,郭鎮終於明白了場中的情形,他大張著嘴,瞪圓雙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他寧願相信倒了一地的兄弟是這四人,也不相信這四人放倒了這麼多兄弟卻還能好生生的站著。
還將剩下的兄弟嚇破了膽----這也不願兄弟們膽兒小,他自己也差點被嚇破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