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肉白骨什麼的,即使是對於祁盛這種經常接觸神秘力量的人來說也隻不過是傳說,據某些宗門典籍的記載,在地球修行界最為強大的那段時間,一些擅長醫術的修煉者的確能在某種程度上做到這一點。
但即使是略帶吹牛性質的宗門典籍,也不敢說能讓一個隻剩下靈魂的鬼物起死回生啊!
要是哪家的宗門典籍上敢寫上這麼一句,隻要是對修行界稍有了解的人,看了之後都會在心中暗自唾棄:呸!還真是什麼牛都敢吹!
然而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如今卻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己的麵前,祁盛已經是驚訝到腦子一片空白,否則他可能已經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了。
之前王銘雖然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但在祁盛的認知中也並不算什麼,畢竟如今已經是末法時代了,隨便什麼人隻要得到了某位前輩的傳承,想要在實力上碾壓如今的修行者都是十分輕鬆的。
說實話那並不是得到傳承的人有多強,而是如今的修行界實在是太弱了。
然而王銘此時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然超越了祁盛所能想像和理解的層次了,別說是得到傳承的幸運兒了,哪怕是那些留下傳承的上古大能複活怕是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這時候王銘也漸漸停下了對靈鬼小女孩的靈能灌輸,讓那因為強大靈能灌入而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女孩緩緩落回到地麵,小女孩不知道怎麼時候已經熟睡過去,而且不僅身上的傷痕消失不見了,就連那原本破破爛爛的衣服也變成了一套有些不太合身的舊運動服。
祁盛眼尖的看到了熟睡的小女孩胸膛正在微微起伏,他下意識地顫聲詢問到:“上仙您是把她給複活了?”
“怎麼可能,我要是有這能力前麵那還會跟你廢話這麼多。”祁盛的稱呼讓王銘有些哭笑不得,但他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我隻是提高了一下她的靈魂強度而已,現在的她依然隻是一個鬼物,但是因為靈魂足夠強大,能夠一定程度上幹涉到物質世界,所以才會出現影子,至於呼吸什麼的隻不過是她殘留的本能罷了。”
王銘說到這裏,不由有些伸手輕撫了一下小女孩的腦袋,他剛剛在使用晶漠王族的注靈秘法幫小女孩凝實靈魂時,也從那逐步恢複的思維與意識中,看到了小女孩那短暫而悲慘的一生。
小女孩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裏,家裏還有一個小她四歲的弟弟,而她那對禽獸父母是那種極度重男輕女的玩意,於是她弟弟在家裏就如同是小皇帝一般,而她卻如同是最低賤的奴婢。
她從四、五歲起就要幫著家裏幹各種活,但每日裏還是吃不飽穿不暖,而且還會經常遭到父母的無端打罵。
不過因為打算著等小女孩再長大點就賣給別人當媳婦,所以那對禽獸剛開始下手還是有點分寸的,直到有一天他們失手打花了小女孩的臉,小女孩徹底成為了“賠錢貨”之後,一切就開始失控了。
它們覺得小女孩辜負了自己之前幾年的投入,於是它們開始從用帶刺的藤條抽打她、拿燒紅的木炭往她身上燙、拿小刀在她身上劃拉、大冬天把她淋濕了扔在屋外……
它們換著花樣來折磨小女孩,剛開始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後來卻漸漸成了它們找樂子的項目,王銘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不是沒有見識,它們或許會將十大酷刑什麼的都在小女孩的身上嚐試一遍——或許它們已經嚐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