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著他倆用英語你一句我一言的聊得開心,我實在是無語到了極點,因為自己根本插不上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一個人默默的掃蕩者盤子裏的食物……
“行了,別用英文聊了,你看我們的小雪臉都綠了,改用中文吧,對他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劉雨奇看人從來沒走眼過。”這時劉雨奇終於說了一句我能聽懂的話,我立刻點頭道:“就是,就是,用中文多方便啊,大家都懂,要不隻有你們兩個聊,多沒勁啊?”“哈哈哈哈……”米亞和劉雨奇同時看著我笑了起來。“笑什麼啊,我說的是事實啊,難道你們兩個人聊得很帶勁?真是搞不懂。”我委屈的說了一句。“小雪少爺,我們是笑你的臉……”劉雨奇捧著肚子笑著說道。“我的臉怎麼了?”說著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天啊,為什麼會把糖醋裏脊的醬吃到臉上去呢,我尷尬的朝著衛生間跑去,身後又傳來一陣陣轟然的大笑聲,我此時恨不得有一個地縫自己能夠鑽進去藏起來,真丟人……
從洗手間回來,我故作淡定的道:“你們兩個聽著,這件事千萬別給別人說啊,要不我還怎麼活啊?”帶著央求的語氣我繼續道:“家醜不可外揚嘛,你倆就行行好當做什麼也沒看到行嗎?”他倆始終在笑,但是從他們的眼神裏,我看到的不是戲謔,而是對我的關心,我知道,自己多慮了,他們不會把我的糗事說出去的,最多隻是在我麵前提一提……
“小雪,你和米亞怎麼認識的?”劉雨奇吃了一口菜問道。“來新兵連的時候我們在同一輛車上,聊了幾句,所以就認識了唄。”我繼續吃著回答道。“就在同一輛車上就成好朋友了?真是瞎胡鬧!”劉雨奇喝了一口酒責備我道。“那有什麼的啊?感覺對就好了管那麼多幹嘛啊,是吧米亞?”我邊說邊往嘴裏塞了一塊糖醋裏脊。“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出息點?從進門你就一直吃,吃到現在了還在吃,你哪來那麼大的肚子啊?”劉雨奇調侃我道。“行了,你別說他了,他正長身體呢多吃點好。”米亞覺得劉雨奇在責備我,幫我解圍道。“小米,你不了解雨奇,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對我好著呢,巴不得我多吃點,就是嘴上喜歡叨叨。”我摸了一把嘴上的油解釋道。
“小雪,想知道我故事嗎?”米亞喝了一口酒,點了支煙靜靜地吸了一口對我道。“好啊,好啊,你說,我還真挺好奇的。”我表情認真的回答道。“說吧,還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一樣,半天說不出來,你不說我幫你說了啊。”劉雨奇在邊上大大咧咧的說道。“我的真名叫沃倫?米亞,我父親是俄羅斯地下教父。我和你一樣也是從家裏跑出來的,四年前我跑出來被我父親抓回去了,這次我又跑出來了,我討厭他們那些恩怨,打打殺殺的的生活,我喜歡鐵血,征戰的生活,所以我兩次參軍。”米亞緩緩的說道。“等等,什麼是地下教父啊?”我不解的問道。“就是黑道老大!”劉雨奇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解釋道。
“我從12歲開始就和父親一起處理他們所謂的幫眾的事,常常看到父親把一個犯了錯誤的人殺掉,在父親手裏死的人是那麼的無辜,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他們死去……”米亞身體微微顫抖的說著。“那時候,我就開始討厭他們的生活,是那麼的冷血無情。後來我逃跑了,自己一個人來到了中國,參了軍,當時的我和現在的你一樣,幼稚無知,是部隊教會了我什麼叫尊重、理解、寬恕、仁慈和團結。在部隊我隻看到了死在敵人手裏的兵從來沒有死在自己人手裏的,這是我覺得最欣慰的事。”米亞吸了一口煙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