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還沒好嗎？”沈博的聲音將夏爾的思緒拉了回來。
“快好了。”楚溪牧回應著。
“大家都等不及了。一會罰酒哦！”
“不是吧，我這功臣也要罰？要罰就罰小兔子，不幫忙就算了還搗亂！”
“不行，不行，小爾是女生，不行的。”
夏爾轉身出了廚房，外麵是很吵的音樂聲，混著淡淡的煙草味。
穿過大廳，一個人在陽台上吹風，終於那種味道淡了很多，很討厭煙草味，撒旦的味道也不過如此。
她永遠記得那個屋子濃濃的煙味，嗆的她有窒息的衝動，當時怎麼就沒嗆死她？留著她做什麼？
難不成留著她，是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是嗎？可以嗎？
“小兔子，在那幹什麼？快過來！”楚溪牧叫她。
“知道了。”
“幹杯！”
觥籌交錯，酒精充斥在房間的沒一個角落。
“小爾，你是女生別喝了。”沈博攔下夏爾的酒杯。
“嗬嗬。別管我！”夏爾苦笑。
多熟悉的場景，曾經那個誰不是也是如此嗎？真的對她好？都是虛情假意……再也不要相信了。
“沈博別管她了，小兔子，cheer！”
“好，真好。”酒精流過喉嚨，有一絲辛辣，眼淚不禁而出。
“牧羊犬，幹杯！”
“再來！”
“牧羊犬，和你喝酒真痛快！”
“難受，發泄出來就好了。”
於是，一杯，兩杯，三杯……
他看著她，陪著她，任她流淚，任她胡鬧，任她哭訴著……
她說，牧羊犬你知道嗎？我好累好累。為什麼要背負那麼多？我還這麼小……
她說，憑什麼？為什麼那麼多的不公平？憑什麼這麼對我？
她說，我們究竟誰錯了？我錯？陸洋錯了？還是陸晨錯了？我錯哪了？
她說，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她說，你的溫柔讓我有一絲的期待，然後是無限的絕望。
她說，我不該這樣。你也不該這樣的。
她說，再也不要相信誰了……再也不要受傷了。再也不要來傷害我了。我真的怕了。
她說，……
“沈博，找個房間讓小兔子睡一會吧，她醉了。”
“好，去我房間吧。”
楚溪牧輕輕抱起夏爾，隨著沈博向樓上走去。
將她放在床上，懷裏失去了重量，還有她眼淚的餘溫。他守在床邊，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就那樣靜靜的望著她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跡，臉頰因為酒精的作用微微有些紅潤。
夏爾似乎感覺到人的觸碰，微微動了動身子，頭便移到了他的身前，眉頭又皺了幾分。她睡得並不安穩。
“別。”
“不要。”
“求你。”
“陸晨，不要。”
“救我。”
總是有斷斷續續的短語從她口中蹦出來，他撫平她的眉頭
他張張嘴，輕輕的說，對不起。
小兔子，對不起，我不知道要怎麼樣。
小兔子，我貪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前所未有的感覺。割舍不掉……
可是我不想愛你也不想離開你……
我們不要屬於愛情，好不好？
近似擁有，又何必占為己有？
我承認我自私……你不相信愛情了，我不想給你愛情……
你太累了，歇歇吧。我們就這樣就好。
夏爾扭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噩夢過去會是好夢嗎？
想起一個久違的名字，藍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