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春天是謝小小最愛的一個季節,那暖暖的陽光灑滿了整個院子,經過一個冬天雪水的滋潤,窗外,柳樹枝、桃樹枝上都冒出片片綠色;早春的花兒開得正豔,幾隻粉色、黃色的小蝴蝶圍著嬌豔的花朵不停地忙碌著。
這樣美麗的景色,吸引的不僅僅是小小的目光,你看她已經讓月兒幾個丫頭從屋裏搬出她的躺椅,放在了花圃邊,準備好好享受這麼誘人的景色喝暖暖的陽光。
剛躺上不久,一個穿著黃色綢裙,麵容清秀,看起來不過17歲的丫鬟走了過來,給小小請安後,接著道:“小姐,夫人讓小姐過她那一趟,老爺回來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回一聲,我隨後就到。”
“是,奴婢告退。”說完就邁著小碎步快速離去。
第一次見爹,雖說小小已經從月兒那知道自己的這個爹很疼愛自己,但是她是謝小小,不是謝絲柔。萬一哪點出差錯,穿幫了怎麼辦?正在自己胡思亂想之際,月兒幾個丫頭就把小小收拾妥當了,接著,就被簇擁著出了門,不幾分鍾就到了“天如苑”。這地方就是現在自己父母所住的地方。
“天如苑”就是取自柳馨如和謝頃天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就憑這,謝小小也明白為什麼謝傾天隻娶了柳馨如一個老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真意堅、兩情相悅。
小小直接進了廳內,福身準備給阿瑪和額娘請安時,一聲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響起:“不必多禮了,柔兒,在自己家裏,怎麼隨意怎麼來。過來,讓阿瑪看看我的柔兒。”
小小抬起眼,望向聲音來源之處,一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襲白袍襯托著高大修長的身材,麵容清俊,看向自己的眼眸充滿笑意。顯得那麼的英俊又慈祥可親。和身旁站著的柳馨如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般配極了。
“看,咱們的柔兒半個月沒見阿瑪,看了阿瑪這麼久,肯定想阿瑪了。”站在旁邊的柳夫人打趣道。
“額娘,又取笑女兒了。”紅著小臉,笑著走到柳夫人身邊的小小不依的摟著自己額娘的脖子撒嬌。
“哈哈,如兒,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咱們的乖女兒撒嬌呢。”旁邊的謝頃天幸福的看著自己的夫人和女兒,樂嗬嗬笑著。
柳馨如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兒,寵溺地笑著說:“自從柔兒上次大病那一場後,感覺性情都大變了,變得開朗多了,也愛笑了,總是動不動就衝額娘撒嬌”
小小聽了柳馨如的話,心裏咯噔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二老一本正經的說:“額娘,阿瑪,以前我隻知道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曾理會過外麵的世界,覺得外麵的世界很無趣,隻知道讀書寫字、彈琴畫畫。自從大病了一場之後,柔兒知道生命的重要性,要學會好好享受生活,心結打開了,所以就變得和以前有點不同了。”
看著二老欣慰的眼神,小小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柔兒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謝頃天看著女兒認真的眼神,不知道柔兒要說什麼?於是接道:“柔兒有什麼事不盡管說就是。”
小小看著二老,麵帶迷茫說道:“柔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次病好後,柔兒把以前學過的詩詞歌賦,琴技、畫技都忘了,一點也記不起來。”
聽了女兒的話,謝頃天和柳馨如都怔住了。
過了一會,柳馨如看著夫君柔聲道:“我記得在柔兒生病期間,我因為擔心柔兒,所以問了醫生高燒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當時醫生說這麼高的溫度有可能會燒壞腦子,重則變成癡呆兒。”
聽了夫人的話,可把謝頃天嚇了一跳,趕緊把女兒拉到自己身邊,摸摸頭又摸摸胳膊。又問了女兒身體其他方麵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小小都搖頭說沒有。
直到一遍又一遍確認之後,夫婦倆才放下心來,鬆了口氣。謝頃天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忘記了沒有關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隻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和你額娘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慈愛的父親,小小好感動,從小自己就沒有爸爸,好久好久沒有感受過這樣濃烈的父愛了,心念之下,眼睛也跟著起了霧氣。
晚飯的時候,為了給寶貝女兒補補營養,柳馨如特別吩咐廚房燉了鍋豬蹄,不停的往小小碗裏放,直到寶貝女兒飽得快到嗓子眼了,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