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謬讚。不過,弟子雖天資魯鈍,但也有希望能替師父分憂!即使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背劍男子單膝下跪。
師父看了一眼背劍男子,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罷了,此事跟你無關!你去跟子信說一聲……”
背劍男子等了半天,還是沒聽到師父的下文,抬頭一看,師父居然還在糾結。
“難道師父要說的話,違背他的原則嗎?奇怪!”
最後,師父仰望天空,默默說了三個字:“他沒死!”
背劍男子聽到這三字,神情先是迷茫,接著恍然大悟,最後神情不可置信,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師父一直心事重重。但是這怎麼可能?當時的那場“暗”爆炸連蠻神都已屍骨無存,那個小子!
“老夫不想讓一個人類絕世天才隕落,但是那個小子擁有的力量,太過恐怖又太難控製。一種殺氣極重,另一種則充滿毀滅氣息……唉,所以他活著,對這個宇宙的威脅太大了!”
劍聖說完這句話,擺了擺手,就轉身不再說話。背劍男子鞠躬,俯身慢慢後退離開。
隻剩劍聖一人,他抬頭看著身前,聳立於雲霄的劍,再歎了口氣。他明白孫子信得到這個消息,必定布下天羅地網,去捕捉那個少年。這個過程,必定掀起腥風血雨,尤其是,其中也許會牽涉很多無辜的人!
“如果能防患於未然當然好,但是……一旦防不了,那會怎麼樣的結果?”
劍聖又自嘲地笑笑,我已老,但我還未死。
自由城,力的孤兒院,卻有一個將死的老人。掃地老者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他的聲音渾濁而低沉:“小米,小刀,瞧你們那熊樣!一個個哭成什麼吊樣!”
胖子劉奶米,和疤痕男奎刀抿著嘴,淚在奔流。力在一旁也哭得腫了眼睛。
“我沒啥遺產,你們不必裝成這樣!”老者勉強一笑,又摸了摸力的腦袋,說道,“力啊,爺爺到最後,都沒有讓你看到一個打十個,你怪不怪爺爺?”
力搖著腦袋,眼已經哭腫,神色疲倦地趴在病床一邊。
劉胖子抹了把眼淚,裝作輕鬆地說道:“我說你個老家夥,一把年紀呈個球英雄。你以為那最後的爆炸能傷到我們嗎?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海盜王嗎?”
掃地老者好似回光返照,翻身一個耳瓜子,不過打在胖子臉上好似撫摸一樣。
胖子的心又沉了一分,老者已虛弱如斯了嗎?他表情嚴肅起來,說道:“老家夥,別動氣了。有什麼遺言需要交代的?”
老者沉默了一會,又咳嗽了兩下,淡淡的血沫噴出,他說道:“你們離開自由城吧!”
聽到此話,胖子和疤痕男一驚。這種時刻離開自由城不是落井下石嗎?
老者瞪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唉,你們的心性唉。衝鋒陷陣,作奸犯科,殺人越貨,都是你們的強項。唉!”
胖子和疤痕聽了此話,挺起了胸膛似乎很驕傲這些“強項”。疤痕又說道:“老家夥,你放心。我們這些強項要用,也用在敵人身上。這自由城,老子覺得不錯!”
胖子在一點了點頭。
老者抬起了右手,疤痕立馬會意,立馬把臉湊上去準備挨耳光。誰知, 老者這次抹了抹疤痕男的雞窩亂發,就像抹孤兒院的孩子一樣。
胖子看著這一幕,心也快化了,也跪在老者麵前。老者伸出另一隻手,捏這胖子的臉。老者慈祥的聲音第一次對他們響起:“你們都是好小夥!當年爺爺把你們趕出海盜團,關進自由城也是情非得已!”
“當年爺爺苦勸另外三大海盜團入自由城,他們不聽。無根的遊民,又怎麼可能跟華光這種龐然大物對抗呢?”
“但是,今時今日,情況已不同。自由城衰落,群雄並起。星際海盜重新揚帆的日子已來到!”
“爺爺不是叫你們對自由城不利,自由城是個海納百川的英雄國度!她是所有無家可歸的流浪者的歸宿。”
“爺爺希望你們重建海盜團…幫她對抗三族…這是一份星際圖……”
老者的聲音停在了此處,手中握著一份這個時代不常見的紙質星圖。星圖上有很多標記,其中最明顯的有五處,大荒星就是其中之一。
胖子和疤痕男握著老者左右手,放在額頭。兩個敢吃屍喝血的亡命流犯,和力一樣地嚎啕大哭。
他們心中已對華光恨極,海盜軍團即將揚帆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