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的確有點讓我驚訝，但你我終不是一個層次的傳奇！”
“我的未來將登頂那傳說中的原天，而你隻不過是我傳奇道路的絆腳石！”
“不，也許連絆腳石都算不上，從開始到現在，你充其量隻不過是我寂寞路途的調劑品！”
這些緩緩自林零背後傳來，而林零雙匕已連著機甲大部分手臂已深深插入麵前的黑指機甲胸口。
林零在這一刻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他有種感覺。
那就是他背後的這個“王”，遠遠比他之前艱苦打敗的王，還要強大得多。
“隕滅二階？”林零喃喃地道。
“有點小聰明！嗬嗬。”盡管林零的聲音很細微，但王依然捕捉到了，而且也肯定了林零的猜測。
林零雖然搞不懂隕滅機師一階到二階提升有多大。但，他記憶中，越女劍已超神戰大成拚盡全力，才能跟劍聖隨意一擊勉強持平。
而越女劍本身已是超神戰大成中的極致。從這裏可以判斷，背後的這個王，實力絕對可以碾壓自己。
王看著灰燼的背影，沒有任何進攻行為，不過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虐，就像那種逗弄寵物的感覺。
林零深深吸了口氣，右手慢慢按在左胸間。
“難道隻有靠殺戮之心了嗎？”
王慢悠悠地點起了一根煙，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
煙霧彌漫黑指機甲駕駛室時，王再次說道：“給你一根煙的時間，選擇讓我送你上路，還是自殺！”
灰燼開始顫抖，那時因為林零也在顫抖，王的話讓林零憤怒至極。
王的第二口煙噴出時，他再次開口，這一次的話讓林零的憤怒徹底煙消雲散，但卻讓林零顫抖得更加厲害，這是一種恐懼的顫抖。
“實話告訴你，我還有分身，並比這具還要強大！你即使賭上性命，利用幾種特殊能量體自爆，不過結果還是一樣。”
林零緊緊抿著嘴唇，因為他不想自己的眼淚流出眼眶。
此刻，邊緣之地突然起風。在邊緣之地上空，竟然漸漸形成濃烈的漆黑雲層。
也許幾秒不倒的時間，雲層一閃閃地透著雷鳴閃電。
王又深吸了一口煙，同時抬頭看向了這雲層。
“好奇怪的現象，這裏應屬於太空，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生命星的自然景觀？難道，是因為連天也在替你的末路悲哀嗎？”
下一刻，邊緣之地如同雷電的煉獄，開天辟地般的雷電劇烈地摧殘著本就悲涼荒蕪的邊緣之地，仿佛末日。
“咦，這是？”這一刻，汙穢之靈和龜老同時發出了驚訝。
“原天大陸的末日雷劫景象？”汙穢之靈緩緩道。
“原來邊緣之地也是曾經原天大陸的碎片。”龜老感歎道，
“這已是經過多少的歲月，這一片荒涼死地，到今時今日還未被末日雷劫所擊垮！這是何等的生命力！”
龜老的話，讓林零抬起了頭，靜靜地看著這一片陸地。
其實邊緣之地，已不是陸地，它的內部早已支離破碎，但是它卻依舊存在！
“即使已一無所有，依舊在默默對抗著末日。”龜老繼續說道。
而林零也跟著道：“即使一無所有，依舊在對抗……”
“我也一無所有，我卻因為王的強大，而失去了信心。”
“如果凱叔，芳子，越女劍還能看見這一幕，我的勇氣簡直不如活豬土狗，我還不如自殺得了。”
“那麼，我還能憑什麼對抗王？”
王的煙終於到了盡頭，他正想結束林零的性命時，灰燼在雷電交加的煉獄中換換站起。
“龜老護住我的煉魂，混沌之種護住我的大腦和心髒！剩下的全部都不要管！”林零惡狠狠地說道。
他對著誰惡狠狠，他對著自己。此時，王的眼中，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灰燼打開了駕駛室。
駕駛室中林零在幹什麼？他在瘋狂地自殘，以致於王的煙頭燒盡，王都沒發現。
以林零的知識，他起碼還知道水可以導電。
那麼同樣，血液也可以導電！
所以很快林零的機師已變得沉甸甸的，他的血液已濕透了機師服。
他自決定不使用殺戮之心後，肝髒再次產生了血液。隻不過這一次，他已徹底放幹淨了他的血液。
他的臉色慘白已勝過屍體，他全身似乎幹癟得近乎僵屍。
在這一片天地中，邊緣之地的地質，黑指機甲的外殼，灰燼石組成灰燼，都已比不上林零對雷電的吸引力！
但這隻是開始，在無窮無盡瘋狂的雷鳴電閃轟擊向他的同時，王卻看到了一張更加瘋狂的笑臉，那時林零的瘋狂猙獰的笑。
“極限秩序之影！”
林零默默說這個名詞時，他不知道他之前已打破了秩序之影。
而現在，這已不是秩序之影，這已是瘋狂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