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所說,文斌無法辯駁。但有一事,不知大皇子是否知曉……”
文斌才說到一半,就被大皇子抬手打斷,隻聽大皇子順著前者的話語,接著說道:“大理寺卿一職?”
聽聞此言,文斌心中暗道:“果不其然!大皇子早已深知此事。消息之靈通,非我等可比!”心裏雖這般想著,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文斌麵色一整,正色說道:“正如大皇子所說,的確因為大理寺卿一職!”
“何寺卿,身為三朝元老,為人圓滑,善於左右逢源。明麵上,與我等交好,但暗地裏,與我等保持距離。不管是本王,還是太子,又或是三郎,均是如此!大理寺卿一職出現空缺,對我等來說,是勢在必得!”
“的確如此!大理寺卿,從三品,雖不及宰相尊榮,但大權在握,掌刑獄案件審理。若是能將此職攬在手中,對於政敵來說,將會遇到極大的麻煩。無論是哪位皇子,想必都不會放過!大皇子,文斌說得可對?”
文斌才剛剛說完,就見大皇子撫掌大笑,笑了好一會兒,他才止住笑聲,說道:“沒錯!現在太子和三郎都對大理寺卿一職虎視眈眈,萬一讓他們得逞,我命休矣!就連四郎,估計日後也會步我後塵。”
說完,大皇子頓了頓,接著說道:“本王收到消息,父皇有意讓你接替何寺卿,出任大理寺卿一職。本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至於為何如此,你可以仔細想想。”
“栗州官場貪墨一案,大皇子難逃幹係,再加上白宗武出逃大晉,致使大皇子在朝堂上背腹受敵。造成這一結果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說著說著,文斌突然閉口不語,一雙虎目直視大皇子。
“接著往下說!”
“當旨意一出時,大皇子本該極力反對,可反而卻及時擁護,如此行事就可以給旁人一種感覺,北境之事似乎與宸王並無幹係,畢竟為仇敵做嫁衣,非常人所為!說不定,還能為大皇子落個舉賢不避仇的美名。最關鍵的是,在聖上心中,對大皇子的觀感也許會有所改變,認為白宗武一事非大皇子之過。”
“哈哈!說得非常對!本王的確有此打算,因為這樣一來,說不定本王就能從漩渦裏抽身而出。隻要父皇下此定論,太子和三郎就絕不敢繼續明目張膽地窮追猛打,本王也能得以喘息!”
“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大皇子有通敵賣國之嫌,一切都是風聞!若是朝堂上風向一變,大皇子就此脫身離去,也不是什麼難事!”文斌一邊拿起酒壺往宸王的酒杯裏斟酒,一邊笑著說道。
聽其所說,看其所做,大皇子對此一言不發,不久之後,一道厲芒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同時憤憤地說道:“哼!便宜四郎了!若非如此,他焉能這般輕易就走上奪嫡之路!恭喜你等,已經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站穩腳跟?還為時尚早!現在太子與三皇子勢大,四皇子還過於弱小,唯有與大皇子結盟,才能勉強生存下去。”
“這一點,你們倒是心知肚明!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需本王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