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程一風為抽煙的舉動感到愧疚了起來,他不應該去懷疑杜韻。此時在他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悲,歡喜的是鄭浩終於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悲的是到底是誰陷害鄭浩?
程一風沒有馬上離開這棟別墅,隻是在別墅對麵的一個花園旁邊來回的走動著,因為在路上閑談之時,杜韻說幾乎每天送完小雪,都要回去給她母親做飯吃。當杜韻出來之時,程一風本想上前招呼著,但一想這樣有失禮節,於是沒有上前跟她去打招呼,隻是離她百餘米的距離跟著她。杜韻來到了華北街比較偏僻的小村莊,走向一條街道,進入了偏僻的小村,那裏的房屋還是很古老的燕瓦式瓦房,隻要一下大雨肯定會漏水的瓦房。突然間遠遠的看到杜韻被一個年齡差不多都有三十歲的男子攔住了去路,他們在糾纏著。
“那男的怎麼打人?”,程一風遠遠的看到那男子給了杜韻一個巴掌後,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搜索著,搜了一個遍,不一會兒搜出了一把不大不小的錢幣出來,杜韻奮力的去搶舉得高高的手。程一風是越看越不對勁,越看越氣,他邁出了憤怒的腳步。
衝上去的程一風對著這個中年男子的臉部就是一拳,那中年男子頓時倒地,程一風怒道:“快把錢還給這位小姐”,此時的程一風並沒有到凶狠如狼的地步,因為眼前的男人實在用不著大動幹戈。
那人被打倒在地之後,詫異的望了望眼前的程一風,擦了擦被打得青腫的臉頰,緩緩的爬了起來,怒道:“你是誰?我打我老婆關你屁事呀?”,
“什麼?老婆?”,聽到這位中年男子的話語,程一風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緩緩的扭過頭來看著杜韻,心裏埋怨道:“竟然你是一個有夫之婦,你怎麼可以玩弄鄭浩的感情?”
杜韻似乎看中了程一風的心思,臉上露出悲傷而又無助以及無比惆悵的表情,她走了過來,低著頭帶著抽泣的聲音說道:“程先生,對……對不起,你……你走吧?”
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做為一個外人,怎麼可以幹涉他們夫妻之間的事?程一風聽到了杜韻輕微的哭泣聲,他百般無奈的看著杜韻劃過他的身邊走向那中年男子。
隻聽見杜韻一把拖住那位中年男子,傷心的說道:“阿濤,你把錢還給我,你不要去賭了,這些錢是給媽看病的,我跟你已經分居了,你還想怎麼樣?”
“哼,老子隻是跟你分居,不是跟你離婚,我們還是夫妻,哼!”,那個叫阿濤的人一把推開杜韻,凶巴巴的罵道:“看病?她的病沒法醫治還看什麼?等我贏了錢回來,請一個最好的醫生,說不定能夠治好呢”
杜韻極力的拉住阿濤的手哀求道:“阿濤,你還給我,你還給我……,我求求你了,你還給我”
杜韻苦苦的哀求,並沒有引來阿濤的同情心,反而令他很不耐煩了起來,扭頭罵道:“去你的,滾開!你這麼會勾引男人,你要他(鄭浩)多給你錢不就行了?不過,我告訴你,離婚證書的字,你休想讓我簽?啊,你咬我?”
“啪!”的一個巴掌。
“滾開,賤女人”,阿濤一把推開她,杜韻又一次被他推倒在地。那幾個人似是根本不關心他們夫妻之間的拳打腳踢,一把拉著阿濤叫道:“跟我們回去”
突然又有三四個人趁著這方向跑了過來,來到了阿濤的跟前,其中一人說道:“誰叫你到處亂跑的?快跟我們回去,聽見沒有?”,他們根本就不理被阿濤一巴掌打倒在地的杜韻,苦苦哀求的聲音。
“我也是剛出來,我這就跟你們走,嘿嘿!”,阿濤嬉皮笑臉的答道後,一腳踢開杜韻罵道:“你給我滾開,真他媽的囉嗦”
待他們走後,程一風伸出同情之手,對著蹲在地上的杜韻說道:“杜小姐,快起來”
“程先生,我……?”,杜韻抬頭哭喪著臉,滿臉的淚水,望著那令她失望的阿濤,眼裏還閃著無比傷心的淚花,嘴唇蠢蠢欲動著,酸了酸鼻子,說道:“我……我對不起鄭浩”
剛才他們之間吵架的言語之中,阿濤所說的‘那個他’,一定是鄭浩了。現在又看到杜韻有著難言之隱,程一風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的了,他一把拉起杜韻說道:“杜小姐,你起來吧,我扶你回家慢慢說”
程一風扶著杜韻走進了一家非常簡陋,隻有巴掌大的屋子,屋子裏坐著一位將近六十歲,頭紮著白圍巾的老人,看來她發著燒,這位老人似乎眼睛看不到東西,一聽到動靜頭重腳輕的坐了起來叫道:“阿韻,阿韻,是不是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