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就當周轉吧,等你有錢再還給我,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醫院裏,記住,不要去找阿濤了,盡量避開他”,其實程一風壓根兒沒有想要她還錢,隻是讓她心裏心安理得些。
“嗯,程先生你慢走”,杜韻感激的點了點頭。
程一風走出了醫院,點燃了一根香煙在醫院門口徘徊幾分鍾,仰頭看了看那黃昏的天空,可黃昏的天空之下籠罩了多少人世間的悲哀?“阿濤,你這王八蛋,遇見我程一風了,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又一次的罵道,將手裏的煙憤怒的捏個粉碎。程一風要找到幕後指使阿濤,陷害鄭浩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至於阿濤,慢慢收拾他。
華北街是陳氏家族的地盤,程一風已經不是以前的程一風了,在流氓世界混的混混差不多都認識他,當然不會這麼衝動的就去找阿濤,搞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賭場這混雜的地方,隻有一個人才能幫得到他,這個人就是段淳無疑了。
程一風來到了段淳經常出沒的地方,那就是華東街的那間龍翔賭場了,這間賭場已經被蔡一民收複,所以他更是肆無忌憚的了。程一風剛走進這間賭場側門的一道胡同,就見段淳和一個中年男子在談論著什麼,這個中年男子是背對著程一風的,看到段淳那認真的表情,他沒有去打擾他們,於是躲避在那裏看個究竟。他使勁的想聽他們講些什麼,但他們似乎講話很小心,一點也聽不到。
他們大約交談了十來分鍾,那中年男子才離去,看著那身高魁梧的背影,程一風似是在哪裏相識,有熟悉而又陌生,他快步的尾隨了上去。
“啊,你嚇我一跳,人嚇人嚇死人的”,段淳回頭見拍打著他的肩膀是程一風,瞪著眼睛怒道。
“怎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那人是誰?”,程一風照著以往的動作,遞上了一根香煙笑道。
段淳漫不經心的答道:“切,我可是一等良民,他呀?和你一樣愛管閑事的人,你就不要打聽這個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說的,雖然我段淳不怎麼樣,但一起兩字還是存在,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愛管閑事?我很愛管閑事嗎?好吧,我就不問了”,程一風與段淳並肩斜靠在了牆壁上,說道:“好了,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打聽一個人”
段淳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嗬嗬,你程一風要我打聽一個人?你說笑話吧,以你今天的地位,打聽一個人還不是小兒科?”
程一風答道:“你就別取笑我了,要不是你?我怎麼可以找到那失去的貨?”
段淳聽程一風這麼一身一說,倒是有幾分得意了,笑道:“看來這人一定很重要了,要不然你程一風不會這麼緊張,說吧,這個人是誰?看我能不能幫到這個忙,不過……,嘿嘿!”
程一風明白他那‘嘿嘿’的笑聲,拿出一遝錢說道:“叫阿濤,在華北街一帶,其實這個人對你來說是最好打聽不過了,和你一樣好賭,我要你打聽他的背景和最近和他接觸的人”
“哦?華北街?陳氏家族的地盤,怪不得你……?嘿嘿!”,段淳一把接過程一風手裏的錢笑嘻嘻的答道:“怪不得你呀,原來那裏是陳氏家族的地盤,恩,看在錢的份上,我幫你打聽打聽,恩,不對哦,你怎麼給的錢越來越少了?”
程一風答道:“是嗎?近一段時間手頭有點緊,你這隻死老鼠一心隻看錢,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嗎?如果我沒空,你可以去找一個叫梁寬福的人”
“嘿嘿,跟你說著玩的唄,也當真呀?”,段淳順手把錢王口袋裏一塞說道:“這錢就當我輸給了阿濤吧,等我消息”
程一風望著那吊兒郎當的背影,感到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曾幾次想間接的打聽著他的過去,他似乎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也被他委婉推辭了。
第二天下午,程一風又一次來到了星光小學校園門口,卻見保安室的那位大叔極力的勸解著放學出來的小雪,隻見小雪手摸著眼淚哭了起來,於是他快步走上前問道:“大叔,小雪怎麼啦?”
這位大叔滿臉無奈的解釋道:“小雪,她不走,說一定要等杜老師拉接她,她才走,我怎麼勸她,她也不聽,就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