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傳來一名女子的低泣聲,恰逢院內自遠處來了一隊巡視家丁,黎茗和楚漾默契對視一眼,齊齊推門而入。
“啊!~”
黎茗楚漾進屋內一瞬間頓時瞪大了眼睛,長吸一口氣。隻見屋內女子正在沐浴,見他們突然闖入,忙陷到了水裏一雙玉臂抱在胸前驚叫出聲。
黎茗忙跑至那女子身後捂住了那女子的嘴。
“姑娘,別怕,我們並無惡意,請你別再叫了!”突然意識到還有一男子在房中,黎茗眉頭一皺看向楚漾,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楚漾,轉過身去!”
楚漾聞言,一笑慢悠悠的轉過身不再看池邊的兩人。
那女子微微偏過頭看身側男子轉過身子,才淡淡的舒了一口氣,一雙顧盼流波的眼怯生生的看向身後的黎茗。黎茗撫慰的開口。
“姑娘,我現在可以鬆開你,但你答應我,鬆開後千萬不可出聲再叫,我們決不會傷害你可以麼?”
那女子慌忙點了點頭。黎茗見狀鬆開了手,將她帶到了屏風後麵換好了衣裳三人才坐下來,眉眼相對間,楚漾看了看那女子又看向黎茗輕笑出聲:
“這女子眉眼間與你有些相似呢!”看著麵前兩位眉眼相似但氣質卻渾然不同的女子,一個溫婉怯懦,一個‘豪放不羈’,楚漾覺得甚是有趣,不禁輕笑出聲。
黎茗仔細端詳了下麵前的女子,確實生的水靈,自有一副花容月貌,隻是那眉眼間還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呢。麵頰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想來剛才哭了很久了,一雙眼睛哭得像兔子一般紅,臉上似乎剛才被楚漾盯得有些羞紅。這幅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那個,姑娘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和這位朋友隻是回來尋一件丟失在此處的物件!取完就會離開。”黎茗溫柔的語氣說著。
那女子終於抬起了頭,波光流轉的眼中似還有淚痕。站起身走向屏風旁的桃木櫃子,打開拿出了那柄軟劍。
“小姐說的可是這把軟劍?”嬌柔的聲音傳來。
“不錯,姑娘如何得知?”
“小女方才沐浴時不小心摸到這劍沉在池底,想來應當是誰落下的貴重物品,便收存了下來。原來是這位小姐和公子的,現下即已找到了主人,那理當物歸原主。”說著那女子遞了軟劍過來。
“多謝這位姑娘?隻是剛才在門口似乎聽見姑娘在哭泣,敢問是遇見了什麼事我們或許可以幫忙!”黎茗接過軟劍插回腰間有些疑惑。
“小女本是長江流域附近一小縣令之女,名喚應珞璃。但逢長江一帶瘟疫瘧疾肆虐,家父盡心治理卻不想疫病越發嚴重,原本是等朝廷欽差到來能助家父一臂之力,卻不想……卻不想那狗官來後見家母生的貌美,竟起了非分之想。家母受那狗官折磨之後死於非命,家父為討公道竟被那狗官打的臥病在床,不想那欽差辱我母親後竟連我也不放過!父親沒辦法隻得暗中悄悄將小女送走,小女一路流落至江淮,在街邊乞討之時被花媽媽救走,供我錦衣玉食。如今又送至這都城競選花魁。花媽媽說她已經救下了家父,如今供養在江淮,隻是身染頑疾,若是小女能一舉拿下這花魁之位,便救我爹爹一命。可珞璃本是清白之身……又如何會這些風月之事……嗚嗚”應珞璃說著傷心的哭了起來。
“那欽差當真是禽獸不如!”黎茗坐在一旁聽見這番話真是氣的詞窮。
“珞璃,我幫你離開這裏!”黎茗脫開了珞璃拉著她衣袖的手看著珞璃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