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遠離開黑玄坊市,走了不到百裏,卻見天空中一大群修士風馳電掣般朝黑玄坊市飛去,他心頭一震。
“難道黑玄坊市會發生什麼重大事情,柔兒還在坊市呢!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於是立即調轉身子,迅速奔向黑玄坊市。
等他距離坊市還有三四裏路,就清楚看見坊市已經被剛才所見那些修士包圍。他粗略一數,發現這些修士竟然多達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踏空而立,分明是金丹期的高階修士。
答案很快知曉,隻見一位長的很粗糙樣子的高大修士厲聲說道:“我仙雲門已經踏平黑河宗總部,全殲黑河宗的狗雜種。今天是要消滅黑河宗駐紮坊市的兔崽子,其餘無關人員,不得擅動,乖乖給我站在原地,否則殺無赦!”說完,隨之手一揮,隻見四五十名修士一下子撲進坊市。
接著就聽見求饒聲,慘叫聲不斷傳出。這時,從黑河宗住地倏忽飛出一道身影,看其速度和踏空而行,正是黑河宗的魔丹期修士。那位修士一飛出住地,馬上高聲喊道:
“魔玄宗道友,我知道你們住在客棧。我黑河宗乃是貴宗下屬,你們怎能見死不救?”口中大喊,速度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眼看那位魔丹期修士就要到達來歸客棧,卻見粗糙修士,嘴一張,一道白光以快的難以形容的速度一下子追了上去,白光一閃,那位魔丹期修士頭顱被白光切下,身軀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跟著掉落的頭顱在地上滴溜溜轉了幾圈,這才停下。
陸遠還沒看的清楚,那位呼救的魔丹期修士就已經身首異處,心裏十分震撼:“厲害,看來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本命法寶,果然名不虛傳!”
“所有黑河宗修士全部伏誅,警告諸位,這就是跟我仙雲門作對的下場,我們走!”粗糙修士正要揮手讓大家離開,隻見一個人忽然飛到他身邊,一陣低語。
陸遠遠遠一看,暗道不好。原來那人就是最初攔截魔玄宗捉拿礦奴的那個仙雲門青衫修士。這人在這時跟為首修士密談,肯定要不利於魔玄宗修士,若是平時,陸遠當然巴不得兩虎相爭,自己落得個旁觀熱鬧。但是此時殷柔正在客棧裏,而且修為隻是魔煉期大圓滿,如果發生爭鬥,殷柔的修為給人家塞牙縫還不夠。想到這裏,心裏暗暗著急,但是一時間卻是毫無良策。
“算了,要是殷柔有難,我就用自己跟她交換。仙雲門畢竟隻是為了天火丹鼎,有了天火丹鼎,肯定不會為難殷柔。”心裏這樣想著,那仙雲門長相粗糙的修士和青衫修士密語幾句後,馬上改變主意,對著客棧高聲喊道:“裏麵七位魔玄宗道友,出來一會吧!”
粗糙修士說完話,仙雲門修士霎時包圍了客棧,人人一副臨戰狀態。看來魔玄宗修士若是負隅反抗,等待他們的將是仙雲門修士致命一擊。隻是魔玄宗修士自從粗糙修士發話後,卻是遲遲沒有動靜。粗糙修士這時好像變得極有耐心,卻不再催促,隻是靜靜站立在空中。
其實這時魔玄宗七個修士正在為是投降還是跟仙雲門搏一把激烈爭吵。雲雄主張投降,然後再等待宗門出麵跟仙雲門交涉。為此,他已經方寸大亂,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儒雅風度,臉色蒼白,語無倫次。
而莫為卻主張拚死一搏,不要丟了宗門的臉麵。殷柔在一旁表現十分冷靜。這一年來,在莫堂主的教導下,她確實有了質的變化。當然和利用在礦洞的經曆也是對她產生極大的影響。尤其是陸遠的臨危不懼,道心堅定,對她更是極大的激勵。
“莫師兄,仙雲門現在有一百多名金丹期修士,我們卻是隻有七人,和他們交手,那是死路一條。你就算不怕死,但也要為殷師妹考慮呀!”雲雄見一時無法說服莫為,趕忙抬出殷柔,好像這一切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殷柔安危考慮似的。
“雲親傳,你要不敢跟仙雲門較量,自己先出去投降好了,不要拉著我做你的投降接口!”殷柔十分鄙視看著雲雄,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