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罪惡沼澤地底深處,有個巨大的獨立空間,裏麵仙紋縱橫,仙氣飄渺,極盡玄奧,籠罩整個空間。
空間裏端坐五個氣息若有若無的四男一女,他們臉色平靜,長相各異,一個身材高大,坐著就像一座鐵塔,頭頂中長著一支獨角,鍋底臉,身著灰袍,眼睛半睜著,最為引人注目。
“這些小兔崽子折騰了百萬年,終於讓他們找到了陣眼,看來此次我等脫困還是有點希望了!”
鐵塔巨人看著其餘四人緩緩道,聲音飄渺,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嗯,但願吧!”
距離鐵塔巨人不遠,一個長相幾乎和人族一樣,中等身材,甚是儒雅的終年人仿佛毫不關心的樣子,隨口應了一句。
“也該出去了,想我等堂堂魔尊竟然被仙界那些鳥人一困就是百萬年,說來真是鬱悶!”
接著一個白衣的年輕公子哥一樣的人嘴角一翹,露出一絲自嘲道。
“嗯,我感覺破陷陣正在加速布置中,估計再有半個時辰就完事了,大家到時合力,借助破陷陣之力把這該死的萬魔無歸陣給破了才是正事。”
一個頭發猶如白雪,胡子飄飛的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開口道,其餘人均點頭稱是,看來威信極高。五人之中,唯一一個女性至始至終不發一言。此女看上去大約二十來歲,秀發如瀑,臉龐清秀,目若寒星,柳眉瓊鼻櫻唇,清秀中帶著一點嫵媚,極為耐看。
此時,在仙界,也有五個仙人正在遙望罪惡沼澤,雲彩在他們腳下盤繞,形象好像實質,有虛無縹緲。
“一百萬年了,當年未能殺滅五個魔尊,這一百萬年我們耗盡心血煉製出來的化魔鼎也該開暈了!”
“嗯,不殺這五人,我總是心緒不寧,就怕他們一脫困,馬上像耗子一樣躲回魔族,我們卻找不到借口滅殺他們,枉費我們百萬年的辛苦。”
“不會,這五個魔崽子狗改不了吃屎,一脫困肯定要大肆吞噬元嬰,恢複實力,到時,我們以違逆天道之名滅殺他們,可是堂堂正正的,我就擔心那個人界小輩把破陷陣給毀了,讓魔崽子出不來,可就鬧笑話了。”
“破陷陣已經和五個魔崽子聯係上了,他們怎麼會讓人破壞,何況萬魔無歸陣已經百萬年磨耗,威力大減,魔崽子此次脫困,肯定沒有問題,我們還是做好殺魔準備為上,就是可憐顯武大陸那些修士了。”
“犧牲一個小小顯武大陸修士,能夠滅殺五個魔崽子,那是極為合算的;何況那些修士,能夠幾個人修煉到飛升,無非是早死幾年罷了。倒是那個準備去毀掉破陷陣的小子一家將來肯定能夠飛升,死了有點可惜了!”
在罪惡沼澤上空,顯武大陸的修士那裏知道一場真正的浩劫即將揭開序幕,陸遠一家也當然不知道,依然緊張尋找魔人的下落。
“遠哥,這罪惡沼澤怎麼這麼大呀,我們可是飛行了五六萬裏了,現在怎麼辦?”
“不急,急不來!我們繼續尋找下去,肯定會找到的。”
陸遠也有點心焦了,內心深處隱隱感到極為不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正在左右一切,危機正在不斷向他們靠攏。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馬上降低高度,低空穿行,我們邊飛邊砸出厲炎符,擾亂罪惡沼澤!”
飛梭忽然急速下降,幾乎快要貼著沼澤了,陸遠隨手扔出一張厲炎符。厲炎符在遠處爆炸,驚起一些低階的魔獸四處狂奔,四個妻子咯咯咯直笑,也學陸遠樣子扔出厲炎符,這要讓顯武大陸修士知道他們隨便扔價值上萬上品靈石的符籙玩,怕是要吐血。
這樣前進了大約三千裏,方圓幾萬裏之內,魔獸抓狂了,吼叫聲不絕,四處狂奔,好像無頭蒼蠅,看起來熱鬧的。
“有效果,我們繼續,這樣肯定會驚動那些魔人!”
陸遠加快速度,也加大扔出符籙的頻率,這些厲炎符都是準化神的獸皮製作出來的,威力極大,每一次爆炸,響聲震天,烈焰熊熊,嚇得那些魔獸仿佛世界末日來了,四處躲藏,驚吼不斷;有些躲避不及,還被當場炸死,這就讓魔獸更加害怕了,幾乎都是竭力逃逸。
在魔人布陣的地方,魔獸的異常終於影響了他們,幾頭狂奔的魔獸忽然衝進破陷陣,尚未開啟的破陷陣當然沒有絲毫的力量,一下子被魔獸衝了進去,立馬踩翻了幾把陣旗,必須重新布置。
魔人大怒,揮手滅殺了魔獸,怒吼起來。可是這些嚇破膽的魔獸此時是四處亂竄,慌不擇路,哪管那麼多。
“你們幾個把守四周,不要讓魔獸幹擾我們布陣;另外,加快布陣,看來我們的行蹤被人族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