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眉毛挑了挑,說道:“就你?”
“是的,就是我。”淩溪月毋庸置疑的說道。
“哈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白長老哈哈大笑,眼睛又是一轉,說道:“淩溪月我給你一個機會,靈兒的婚約可以暫時不用解除,但是在8年的時間你能創造一個比淩家還大的勢力,我親自為你們做媒,當然,你也可以在8年後休了靈兒,怎麼樣?”
白長老的心事,無人能懂,一開始將淩溪月進入古神學院,而現在又將婚約推後解除,在其他人看來這是給淩溪月機會,但是淩溪月卻清清楚楚,白長老想解決自己,在這8年必定讓自己死,所以要想盡辦法讓自己離開柯爾道和淩家的保護。
“白長老,我接受,古神學院我會進去,8年的約定,我也會遵守,如果我沒能創造一個淩家更大的勢力,那我會在你麵前在自刎,用不著你想盡辦法自找難題。而八年後,我和靈兒的事情,會在那個時候完結。”淩溪月舉起自己的拳頭,猛地向石柱上砸去,鮮血四濺,淩溪月的右手染滿了紅色的血液,其他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當看著這一舉動時,都有些心寒。
淩溪月舉起鮮血淋淋的右手,握住拳頭,眼神尖銳,堅定,不甘認輸。說道:“就以我血手發誓,8年,不成仁,變屍骨無存。”
淩溪月的眼神沒有退縮、沒有猶豫,更沒有放棄。看得白長老有些心驚,小小年紀盡然有這樣的心智和精神力,如果真的讓他長大那還得了,創造勢力不需要真正的實力,如果真的讓他成功,恐怕將會是一個恐怖的存在。8年,隻要讓他離開淩家,離開魔法公會,那一定不能讓他活著。
“好”白長老說擺便起身,說道:“免額牌就當我們的約定,你可以不用,也可以在關鍵時候用。”
說完便不再停留,帶著靈兒起身離開。
臨走時,靈兒含情默默的轉頭看下淩溪月,可是淩溪月卻沒有再看向她。
一滴淚水從靈兒眼中留下,她不敢,她不敢再回頭了,不敢回去跟淩溪月說不要這麼傻,我隻想保住你的性命。
可憐情人,為情傷,可憐傷兒,不知向何人訴。
·······
淩溪月和淩海在院子裏,周圍無人。除了淩海,所有人都沒臉去見淩溪月,包括柯爾道和聶佩佩,不是隻是覺得夜訪可憐嗎,是覺得沒有幫助淩溪月而感到十分的羞愧。
淩海,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淩溪月,又害怕說什麼,隻能支支吾吾的跺腳。
淩溪月經過上午的事情心情本來就不好,見淩海這樣,更是不愉快的說道:“你有什麼就說吧,海大哥!”
淩海長長吐了一口氣,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正式的有些不自然,或者說有些不想淩海了,淩溪月奇怪的看著他,一向含笑的冷靜的淩海太不自然了,處事不驚的微笑跑去哪裏了?
“震天下,男兒血肉有何苦,為家園,忘記前世殺今生。”一句軍人男人血性的話從淩海口中說出,一句一句強而有力,有著戰爭為自己的家園、為爭奪天下的霸氣和血性。
淩溪月聽完,渾身為之顫抖,這,這是前世的自己教自己的將士們的話,男人,要為天下而努力;男兒,要為家園而犧牲。
“你,你是誰?這歌是誰教你的。”淩溪月不敢相信的看著淩海,甚至有些防備,如果不是前世的戰士,怎麼會知道這句話。同時也害怕,害怕真的是前世的戰士,讓他們看見自己最弱的時候。
“撲通一聲”響亮的雙膝觸底的燜聲,淩海的眼睛濕潤,用顫抖的聲音長喊一聲:“將軍,我是趙熊呀!”
一聲長長的哭聲,就想憋了很久的苦悶一下子都釋放出來,堅強的表麵,在此時崩潰,像個孩子一樣。
淩溪月看著眼前的淩海,看著前世的兄弟,有震驚也有哀傷。是自己將他們帶到這個世界,是自己給了他們災難。從頭開始,從新來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為好。
淩溪月將淩海帶進房間裏,關上門,淩海嚎啕大哭。
這一世,到底經曆了什麼;這一世,苦難到底還有多久;這一世的委屈又是如何挺過來的。
淩溪月想著淩海在淩家的種種,從一個孤兒,從別人的嘲笑,到自己的奮鬥,到自己的成名。從來不悲泣,從來不抱怨,從來都是以笑示人,微笑掩飾自己的一切,不知道訴苦,不知道放鬆,最後成為淩家的養子。
有多少人鄙視,有多少人說他運氣好,而他,含笑而已,隻記住曾經的將軍淩溪月說過一句話:“男兒的那些苦,一笑而已,何必在意。”
淩溪月看著淩海,良久,才緩和氣氛。
“哎,是我的錯,害你們全軍覆沒,害的你們遠離家鄉。”淩溪月慚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