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進東京
葉風不知道自己的出現,使慕容延釗和李處耘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此時的他正在盤算如何離開大隊,然後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東京。生死見得多了,回京的念頭倍濃。
而離開去哪,他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就要想辦法了。於是葉風每晚開始不練習騎術和大槍了,改成放驢。而理由就是踏雪又肥了。可憐的踏雪就這樣被葉風安了個貪吃的罪名。
而張遠等人對葉風的注意力也比從前少了許多,你想啊,三招能製住曹彬,那還能有幾人是小先生的對手呢?所以他的安全那是沒問題的。
葉風時常通過聊天手段打聽消息,最後他算好了時間。這晚,葉風取出準備好的紙筆寫到:‘多謝諸位兄長多日護衛,今日就此別過,如若有緣,兩年後相見’。為什麼是兩年呢?這次得了機緣,那965年收蜀之戰,葉風當然不想放過了。
寫完用杯子壓好,‘放驢去了’。
葉風離開大部隊已經三四天了,心中盤算張遠的消息,不是說隻要兩天不到的路程就到東京了嗎?難道自己走錯了?算了,再走走看看吧。晚上露宿之時判斷了下方向,心下不由一歎,如果自己往邊上翻個身的話,那便是去昔日基地的路了吧?
看來路沒錯,是自己沒了往日的速度啊!那要不要翻個身呢?算了......
次日,葉風一步步地往前行去,每多一步便多分彷徨,多分躊躇。但是這段路實在是太短了。即便步履維艱,但厚重的城牆依舊清晰可見了。
城牆雖然沒江陵的古樸,可人們卻更加安逸些,幾個高大的門官,懶散悠哉地喝水降溫,熙熙攘攘的人流更沒個關注著一人一驢的。
中午的陽光有些耀眼,平整的大街被烈日一烤溫度驟然上升,人走上去很不舒服,也許驢子也不舒服。此時踏雪或許被葉風的心情感染,無精打采地跟在他的後麵。
肚子沒有餓的感覺,腿像灌鉛一般,葉風隻來過一次東京,此時腳下也沒個方向,想和做,永遠是兩回事,即便這一路來葉風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但是真進了東京他依舊有回頭的想法。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雙手攥緊再次給自己打氣,腰身下意識的挺直,想是低頭走的太久了有點暈,閉目養下,再次睜開雙眼,忽見一金字招牌。
葉風定了下神,三層小樓,‘葉記布莊’四個金字,會是那個葉嗎?三層鋪麵倒是一樣的,後麵貌似也有個小院,熟悉啊!莫非自己的心裏一直想來這嗎?不然即便自己刻意走,怕是都找不到,但是現在自己到了......
看著金字招牌葉風的眼神倍加迷離。他身側的踏雪見葉風看著一處久久不動,便也看了過去。無非是個大門嘛,難道裏麵能出來鮮嫩的青草?沒有,什麼都沒有,看來自己要提醒下,這樣想,驢子吱嘎地叫了起來。抗日葉風曬太陽。
或許驢子的叫聲過於嘹亮,金字牌匾下麵大門裏走出個人來,葉風的傳染力太強了,那人隻是看了葉風兩眼便被感染了,呆直直一動不動。
看著看著那個人開始不停抖動,接著腳步一跛一跛地走了過來,他走的很慢,身子越來越顫,在葉風身前站好,“少爺,是您嗎?”
這聲似曾相識的呼喚極輕,足以找回葉風漫遊的思緒。看了下眼前一張陌生的臉,不對,並不是陌生,而是歲月刻畫下了太多的痕跡,四年不長,對於一個春秋鼎盛的中年人應該算不得什麼,可這四年歲月是怎樣展現他那無情的鬼斧神工呢?不知道——但是歲月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