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
原本還要躁動的人群,等聽了這嗓子具是尋聲看去,就連葉風都不例外。
隻見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威立在人群之外,看麵色十分不善,手中一條镔鐵大棍更是露出消殺之氣。身側簇擁著二三十名軍校,個個則怒目橫眉。
呂餘慶聞聲看了一眼,心頭就是一沉,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就怕立威後和軍方發生正麵衝突。可不殺兵痞立威,錦城如何能安?這是他想了許久的問題,官家點將之時他就想的問題,直到被加了個兵部侍郎的官銜,他隱約覺得官家也是讓自己這樣做,但是還不能這樣說。那麼現在問題來了,衝突一起,上麵會站在什麼角度呢?
原本都要燃燒起來的人群,聽了這嗓子後,就好像被潑了冰水一般,瞬間冷卻下來。一個個悄然溜回自己原有的位子。而那對父女在呂餘慶不遠的位置上,進退兩難。
葉風心說此人是誰呢,居然敢這樣和呂餘慶說話?要知道呂餘慶不單單是一方大員,而且還掛兵部侍郎銜啊,難不成他是王全斌?不應該啊,王全斌不是五十多歲嗎?此人別看長凶惡,但是年紀卻不大。而且這人的武力似乎不錯,自己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要知道這種感覺可來之不易。
想到這,葉風看了眼身邊張望的張遠,道:“張大哥識得此人?”
“小先生知道的,我是黃州出身的,所以認識的人不多。”葉風一聽心說不錯,可問題是既然不認識,你伸個脖子看的那麼認真做什麼呢?而張遠接著又道:“不過我看這個人或許就是劉光緒了。”
“張大哥是怎樣知道的?”
“我這也是猜,方才那幾人不是小聲說過,他們是劉將軍的手下嗎?”張遠還給了個分析。
葉風聽了點頭,道:“劉光緒?聽著倒是耳熟。”
“小先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兩日咱們不還曾說起嗎?”
“不會是那個殺人全家,搶人女兒的家夥吧?”葉風張大了嘴道。
“挨,還能有誰呢?”
聽到這,葉風想起這幾天張遠常說的話題了,蜀亂開始後,人數甚眾,但是沒有頭領,於是大家推舉全師雄為大帥。可這全師雄見蜀主都降了,所以也就沒了起兵之心。而王全斌聽到風聲後,便派遣劉光緒去收降全師雄。
可這個時候神人來了。這劉光緒領了命令,去把全師雄一家子都抓了起來,然後來了個滿門抄斬。這樣無牽無掛,氣火攻心的全師雄一心樸實的做起了叛軍的頭領。要說這劉光緒做事不妥,可也不能算是全錯,但是問題來了,這劉光緒殺全師雄的一家不說,獨獨留下了全師雄的女兒,占為己有。這樣他殺這一家人的初衷就變了。
也許場上也要驗證下張遠的說法,隻聽呂餘慶道:“劉光緒,你帶兵直闖都府,難不成要抗旨嗎?”呂餘慶來的時候可做過了解,所以此人一出,他便來了一句。
聽了這句,葉風瞄了眼身邊的張遠,人才啊!一個好斥候苗子,生生的被自己給毀了啊!這可比害的七賢雲遊,陸張二人化身遺傳學家還要可恨啊!可自己能做些什麼呢?
那邊的劉光緒聽呂餘慶用帽子來扣他,又把馬往前提了些,道:“呂餘慶,我有說過不尊旨意嗎?倒是你亂用私行意欲何為?”說著話,他的眼神兩下一掃,仿佛兩把鋒刀掠過一般,生生把人群分了個口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