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竊聽
崔彥進聽了王全斌這一問,便道:“大帥,這劉光緒可不是呂餘慶殺的,所以這個仇,我看難了......”
崔彥進見王全斌略帶不解地看著自己,心裏一歎,這大帥除了開兵列陣,餘下的就白吃一般,聽說他那兒子也紈絝成性......想遠了。自己現在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便隻好道:“大帥還記得江陵城死掉的曹勇?”
“當然了,不過後來也不了了之了,連曹彬都不問,誰還管他個小小的郎將呢?但是劉光緒不同啊!此人神勇過人......”
聽著在王全斌口中,花一般的劉光緒,還得耐著性子聽完,崔彥進偷偷瞥了下嘴,道:“大帥不知,其實曹勇死的時候,曹彬就在場,而且在場的不光是曹彬,就連慕容延釗,李處耘和潘美都在。那人殺了曹勇後,曹彬曾經衝了上去,想要找回場子,可惜被人家三招迫退,要不是潘美出手及時,曹彬怕是也交代在那了。”
“哼,官家隻說曹彬了得,我看啊......”
崔彥進一聽大帥又想到哪去了,隻好假裝吃鹹了,清了下嗓子繼續道:“大帥,我的意思不是說曹彬不成,而是說那人殺了曹勇後,當著那四人的麵,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沒一個人出聲的。這個事雖然被趙普出麵壓下了,可知道的人也不少。”
葉風一聽,那事兒原來是趙普壓下去的啊,不過應該是趙大示意的,趙普那種人......他剛想到這,就聽王全斌哼了聲,道:“慕容延釗和李處耘連自己的手下都護不住,活該一個早死,一個被貶。對了,你說這些,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原來慕容延釗放出死掉的消息了,那嶽琳......
崔彥進聽的都想罵娘了。可惜他不敢,便隻好道:“聽說那人是老祖的弟子,所以事情才不了了之。大帥您想,劉光緒的那條大棍簡單嗎?咱們軍中誰能一招殺了他呢?”
“一招殺了他?嗬嗬,彥進說笑了吧,就算是我,在年輕十五歲,也不能一招殺了他,不然我怎麼覺得可惜呢,要說這劉光緒,除了......餘下......再說......”
葉風在賬外心說,這王全斌怎麼跟個“唐僧”似得呢?
崔彥進再次強忍著性子,免得自己衝動過去把王全斌掐死。直到他說完了才道:“大帥,我在說殺人的那位。”
“哦,殺人的啊,咦,不會殺曹勇的和殺劉光緒的是一個人吧?”王全斌突然吃驚地道。
崔彥進心道,你才明白啊!真不知道官家為什麼讓你當主帥,他偷偷地長出了口氣,道:“大帥您想,白馬銀槍,銀盔銀甲,自帶衛隊,這都是他們的共同之處啊!”
“嘶,那這樣說來,事情可不好辦了啊,即便老祖對官家說,把劉光旭砍了,怕是官家也無話吧?看來這個人不是咱們能動的啊!要不咱們上書官家定奪?”
崔彥進一聽心說,動他,有什麼好處?“大帥這人不但動不得,他間接地還幫了咱們一個忙呢!”
葉風心說不是吧?這劉光緒的作用這樣明顯嗎?他這一死多少人在笑啊!最起碼來說這叛軍就會笑,他殺了全師雄的全家,現在他死了人家不笑都對不起他;再說這呂餘慶,劉光緒一死,殺猴敬雞,自己好過了,所以他應該會笑;再者錦城的百姓會笑,怎麼說也少了個禍害不是,這是鞭炮少,不然......以後自己回東京,可以做點鞭炮什麼的來賣,那東西不少賺......自己這是被王全斌傳染了,所以才溜號的。有了這三家笑,葉風覺得自己做的不錯了,沒想到,崔彥進也笑,難道他被劉光緒壓著,這個死了,他好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