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1 / 3)

慕容清厲眯起一雙厲眸盯視著我,他一旁的漸離也是勢氣逼人。

我死掐掌心,欲要不亂,必先自穩陣腳。

我直視他,道:“這王府那麼大,無意間聽聞,有什麼奇怪的麼?難道是謠傳?”

半響,在我緊張得口中幹澀時,慕容清厲終於開口,道:“原來如此,看來本王疏忽了,忘記告訴奴婢們,嘴是用來吃飯的,效忠主人的,不是用來亂嚼是非的!”

說罷,他對漸離吩咐道:“漸離,王府勢必要整頓了,給王妃另外派個使喚的奴婢!”

他語中的含義,明白人一聽便知,那是要拿風臨開刀,他疑心是風臨告知於我的。本是一時著急而胡亂所說,卻要害一條人命為我這胡亂之言送了性命,慕容清厲這招殺雞給猴看果然高明。隻是,風臨不是那雞,我也絕不是那隻愚蠢的猴!

“不用了,風臨那奴婢守本分,我很喜歡她,再說,時間隔了四年,說不定那日亂嚼舌根之人已經出府了,何必事過境遷後再來施懲無辜之人!”

慕容清厲點頭不語。

漸離卻問我,道:“恕漸離狗膽,請問王妃可還記得那人的相貌?”

這人果真是大膽!

這府中一路看來,哪個不是對慕容清厲卑躬屈膝,口口聲聲的主人,而他不但傲氣不減,而且自稱漸離。

我斜眼偷看慕容清厲的神色,並沒因漸離的大膽而有何變化。

看來,這漸離之所以大膽,除了他是本性始然外,也必有讓慕容清厲刮目相看之處,或許正是他的不卑不亢的衷心吧!

他人見了慕容清厲無不是聽命行事,唯有他知道事有緩急輕重,敢冒著嚴懲或是致死的危險直言。

我收回餘光,淡淡說道:“那人是背對與我,四年光陰,顛沛流離之下,聽便了大江南北,那人的聲音也不複記得。”

怕他要來個聽聲辨人,索性我就把謊說得徹底些。

怎知,我話中那‘顛沛流離’四字,竟讓慕容清厲心弦觸動,他一臉憐惜,目光柔柔,道:“伊人,這四年到底你去了哪裏,受了幾多苦,放心吧,那些都過去了,隻要你不再忤逆我。”

原來,男人寵愛一個女人,並不是毫無條件的。

他話中隱含著對我的不放心,於是我垂下眼簾,似曆經滄桑般,道:“難道你覺得四年的時間,不足以改變一個女人麼?女人再強,也是水作的。”

聞言,慕容清厲果然喜笑顏開。

見慕容清厲不再懷疑有他,我暗自鬆了口氣。

有驚無險,還好我夠機警。

想著,心中漸生得意,樂滋滋的。

突覺一道厲光掃來,我嘴邊的笑意僵住,抬頭看去,是那個叫做漸離的人,他目光尖利,如利劍般直指向我,好似警告。

我心中慌亂起來,這人可不是慕容清厲,他對水伊人無半分情感,難怪不受我所騙。

都說驕傲自大是要不得的,現在果真實驗了。

但見他隻是這樣盯視著我,並不開口道破,我又何必先怕起來,隻是以後少不得要防著他些,總之見招拆招,敵不動,我不動。

同時心中也急了起來,希望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能守信用,快些來,否則紙終究包不住火,怕是慕容清厲的一滴血都還沒見到,我自己就先血灑一地了。

雪都,之所以被擇為冰雪國的都城,不無它的道理。

它或許是雪域中,唯一氣候對其他地方來說較為溫暖的了,地勢平緩,處於高山的懷抱之中,當初先人考慮到依托於地形,故擇雪都,但若在現代開來,實在是不科學,哪天溫室效應嚴重的話,冰雪融化,水淹雪都,到時候,真是不分貴賤,全都混著水流,一起赴黃泉了。

這是我對雪都的看法,卻不知無意間想到的,竟帶來了後患,害了無辜,也害了自己。

終究我所想也不盡科學,隻是人對未知的恐懼,以及堅信雪域的雪是終年不化的,所以才引發了恐懼,此為後話。

冰雪國皇帝慕容梟不問朝事多年,而宮中並無傳出什麼紅顏禍國的說法,外人因此直道定是他患了頑疾,怕是命不久已,而見但凡大小事皆是厲王一手操持,因此又流行了這冰雪國的下任國君必是厲王的說法。

但慕容清源的乍然出現,打破了維持多年的假像。

慕容梟並不是患了什麼頑疾,不問朝事卻是真。不是他不想過問,而是在那一夜之間,他引以為希望的二皇子被刺死,他也遭遇了逼宮的威脅,慕容清厲怕背負弑父奪位的大逆之罪,加上那時慕容清源已經被他刺死,慕容梟除了他之外再無子嗣可以繼承大統,於是他索性就將慕容梟囚於宮中,而他自己就當起了有實無名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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