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鵬看見自己從外地帶回家的那些綠皮核桃全部腐爛了。不覺大吃一驚。不對啊,這些核桃當時都是檢查過的。怎麼一回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莫非——。
張大鵬仔細一想,就覺得那個賣核桃的小男孩不對勁。這麼冷的天,他竟然帶個草帽。自己光顧買完核桃趕路了,也沒看清那個賣核桃的男孩長的什麼模樣。最可疑的是,他一直用草帽遮著臉,就連給他找錢,也沒露出臉來。現在想想,真的有些後怕。難道這個男孩就是自己那個死去的兒子周剛?那這些賣給自己的核桃就不是核桃了,那是什麼?
想到這,張大鵬頭上冒出了冷汗。
站在張大鵬身邊,正在仔細看那些變質核桃的王月華,也伸手從那一堆青皮核桃裏拿過來一個。拿到手裏,就感覺不對勁。哪核桃軟綿綿地。那像堅硬的核桃。到像是放軟了的柿子。王月華輕輕用手一捏,撲哧一聲,青皮核桃就被捏破了,惡臭的黑水濺到王月華手上、袖子上,衣服上,上麵都是點點黑斑。最要命的還數那股惡臭味,有一股屍體腐爛發臭的氣味。
“哎呀——。”王月華嚇的大喊一聲,一鬆手,拿在手裏的捏破的核桃掉在地板上。
“大鵬,你這是把什麼帶回咱們家裏了?怎麼會是這樣?”王月華吃驚地對張大鵬說道。
張大鵬趕忙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過來,給王月華擦沾在手上的黑斑點。
“爸爸、爸爸,你看咱們家的地板。”站在一邊的張靜突然對張大鵬大喊。
張大鵬和王月華同時轉過臉,低頭望向地板——。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被王月華涅破的青皮核桃的黑汁液滴在木地板上,像腐蝕劑一般,開始腐蝕木地板。
張大鵬見狀,心中大駭,趕忙回頭去看王月華的衣服,那些沾在衣服上的黑點,已經將衣服腐蝕出一個個小洞。再看王月華剛才拿青皮核桃的手,凡是沾上從青皮核桃裏流出的惡臭的黑汁。皮膚上就腫起水泡。
“王月華這時也感到手背和手心又一股灼熱的痛。她轉臉一看,嚇的驚叫起來:”我的手。我的手,怎麼會是這樣啊。
再看王月華那隻手,幾處沾上黑點的地方,皮膚已開始潰爛——。
張大鵬發慌了,他有些手忙腳亂。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他也不知該怎麼辦好,急忙拿起毛巾。沾上水,就去擦王月華手上黑點。那知剛擦上黑點,王月華就痛的喊起來;“別擦那。疼死我啦。哎呀——。哎呀——。”
“靜靜,千萬別去動那些核桃,千萬別動哦。快,我們帶你媽媽去醫院。”張大鵬這時候也顧不了其他了,先把月華送到醫院再說。
張大鵬攙著王月華,張靜跟在張大鵬身後,也顧不及地板上那些腐蝕的黑水了,一家人匆忙下了樓。張大鵬去開車,張靜跟著王月華站在樓道口等著。
不一會,張大鵬就將車子開到她們母子麵前,張大鵬下了車,攙扶王月華上了車,讓張靜坐在王月華的身邊,開著車直奔市中心醫院而去。
到了市中心醫院,張大鵬攙著王月華就來到了門診大樓。掛了號,又攙著王月華來的了皮膚科。
這天,皮膚科坐診的是一位老大夫。頭發都花白了。他讓王月華坐在他的麵前,把王月華那隻捏了青皮核桃的手拿在自己的手掌上仔細地看來看去。看著看著,不禁皺起眉頭。
“你這手是沾了什麼東西?”老大夫問。
王月華剛要說,就被張大鵬搶先說出來了。
“大夫,我從外地剛辦事回來,在路上買了一些青皮核桃帶回家,那知道,我愛人拿了一個青皮核桃,用手一捏,就破了,從裏麵流出這種黑汁液,沾在了她的手上,就成了這樣了。你看她衣服上夜沾上了這種液體,衣服都被腐蝕了。”張大鵬說著,就撩起王月華的衣服給大夫看。
老大夫又仔細地看看王月華的衣服,衣服上已被腐蝕出一個個衣洞。
再看王月華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樣,傷口一點點在潰爛。表皮起著黑斑。
“這不像是你說的拿了腐爛的核桃。不像。”老大夫搖搖頭,對張大鵬說道。
“確實是拿了青皮核桃。”張大鵬見老大夫不相信,趕忙又說了一句。
“那就怪了,現在的季節那有什麼青皮核桃,核桃早抖成幹核桃了。不可能。你們一定是碰了其他什麼有毒的液體,才會造成這種狀況。”老大夫還是不相信。
王月華也說道:“大夫,我是拿了他買回來的那些青皮核桃。捏破了一個,流出那種很難聞的黑水,沾到我的手上,我丈夫說的是實話。”
“哦。”老大夫再次看看王月華的手,又用鼻子聞了一下,就說:“以我多年從醫的經驗,你們沾上的這種液體不是核桃腐爛後的液體。要知道,核桃屬於堅果,放時間長了,核桃仁隻會幹癟,怎麼會腐爛成液體呢?更何況核桃還有一層堅硬的殼。就是青皮核桃,那也是表皮腐爛,不會影響核桃食用。這個你們應該知道。所以我說,你們沒給我講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