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喔——。”樓下傳來一陣公雞的打鳴聲,那是錢處長的老婆買來的一隻土雞,本來是要殺了吃的,不知因何沒殺,卻養在後院的車棚裏。由於是老處長家養的。管物業的,還有樓上的住戶,沒人敢提意見。
王月華被窗外公雞的打鳴聲驚醒,猛的從床上爬起來,她隻穿了件小吊帶,露著圓潤的白皙的臂膀,靠在床頭上,努力回憶起剛才的夢境。
一縷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透射進屋內,帶給屋內一絲亮光。
王月華努力回憶起早晨那個奇怪的夢來。她還清晰地記得張大鵬對她說的話:“月華,照顧好咱們的女兒,我要走了。”
奇怪,夢中的丈夫看起來怪怪的。那臉色怎麼那麼陰沉、蒼白,像是精神極度不好的狀態。就如同患上大病的病人一樣。
昨晚就給丈夫打電話,沒打通。王月華這會兒,又拿出手機,撥打張大鵬的手機。還是那句話:“機主已關機。請稍後再試。”
王月華沒有了睡意,這時的王月華,心裏特別慌。慌的那顆心都要蹦到外麵了。她匆忙起床,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鋪,就去女兒的房間叫張靜。
張靜還在蒙著被子熟睡。小孩子就是貪睡。平時,王月華總是叫不起來她,叫一次,她就說:“別叫,讓我再睡一會。”非要說上好幾遍,才不情願地被王月華叫起來。哼哼唧唧地,帶著不高興的臉色去衛生間梳洗。
“靜靜,靜靜,起來了,快到點了。”王月華伸手搖搖張靜蒙著的頭,說道。
張靜翻了一個身,把梳著小辮的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看了一眼王月華,說道:“媽媽,爸爸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王月華趕緊走到張靜臥室的門口,把耳朵伸向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
“沒有啊?你爸爸不知道死那去了。他跟本就沒把咱母女倆放在他的心上。”王月華不滿地對張靜說道。
張靜眨巴眨巴眼睛,望著王月華說道:“媽媽,我剛才看見爸爸回到了咱們家裏。爸爸還對我說,要我好好學習,聽媽媽的話,他要去很遠的地方。不回來了。”
王月華一聽,精神就是一陣緊張。“什麼?靜靜,你是不是在夢中看到你爸爸回來了?”
張靜想想,說道:“好像在夢裏吧,不過,又好像不在夢裏。”
“哦。”王月華應了一聲。
“我看見爸爸走到我的床前,望著我說的。”張靜回憶到。
王月華聽了張靜的話,心裏更慌了。難道大鵬真的出了什麼事了?他托夢給我和靜靜?不行,我得去一趟管委會,問問,大鵬到底去了那裏。
王月華幫助女兒張靜穿好衣服,帶她到衛生間涮洗完畢。收拾好書包,又給了女兒十塊錢,讓她買點早餐吃,自己也收拾整齊,帶上手提包。就和張靜出了門。
且說,那天晚上,尚宏斌跟張大鵬和文天民來到靈山公園旁邊的一條山溝裏,在那片被廢棄的荒村中,找到一處隱蔽的比較理想的場所。由文天民做法,帶著張大鵬下陰間找周倩去了。
尚宏斌按照文天明的吩咐,在院內平房門口,坐在那個殘破的門檻上,手裏拿著一截木棍和一把手電筒,守護著文天民和張大鵬的下陰間現場,不讓任何東西進到屋裏來。這是文老頭的命令。
尚宏斌牢記著文老頭的話,任何東西都不能進到屋裏來,隻要堅持到五更過後,公雞打鳴。就算完了這場事情。若是讓任何東西,包括一隻老鼠進到屋內,都可能破壞掉他做的法。如果是他和張大鵬已經下了陰間,屋裏跑進一個東西,就會使他和張大鵬永遠也回不到人間了。
尚宏斌是個經商多年的人,對人處事經驗老到。他和張大鵬在大學是好朋友。盡管他們分開已有好多年了。但他們的關係依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