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風隨著窗戶被進來的人推開,吹進房間裏。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範立虎。
原來,範立虎睡到半夜,起來小解,聽見外麵風刮的很大,自己住的這間房間的窗戶,有一扇也沒關。窗簾被風吹起,嘩嘩地擺動。
範立虎穿著褲頭,就去關窗戶。走到窗戶前,他特意從敞開的窗戶探出頭去,想看看外麵刮起風,會不會下雨。當他剛探出頭去時,就看見一個人影突然飄到隔壁王月華住的房間的窗戶上。隻見王月華住的那扇窗戶忽然被打開,暗夜裏,那個人影竟然悄無聲息地進到窗戶裏。
憑著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範立虎立刻認識到那個進到王月華房間去的人很可能是個小偷,或者其他行為不軌的人。聯想到王月華一個人睡在床上,要是這人對王月華懷有不軌之心,那不就——?
想到這,範立虎馬上跑到床頭邊,也沒顧上穿褲子,從枕頭下摸出那把手槍,打開保險,轉身就翻上了自己的窗戶。
他住的這間房間的窗戶緊挨著王月華的窗戶,窗戶外麵有一個突出的平台,上麵放著空調。
範立虎攀著窗戶上簷,跨腳勾上那個放空調的平台,奮力往過一躍,身子就撲到空調上。從放空調的平台往王月華住的那間窗戶還有一米之遠。範立虎再次攀住上簷,一隻手向王月華住的那間窗戶上簷伸去。還差一點,沒夠上,範立虎就急出汗來。他瞅瞅那扇窗戶,感覺要是使勁一跳,準確的話,就能跳到窗台上去。
範立虎開始準備跳過去,他仔細地看好那個窗台的距離和位置,然後,不顧一切地縱身一跳,果然一隻腳踩在了那窗台上。由於這時外麵的風很大。那隻踩到窗台上腳晃了晃,就有些站不住,身體就要掉下去了。
情急之中,範立虎伸過來的一隻手,勾住了窗框。終於化險為夷。範立虎長舒一口氣。他不敢怠慢。因為他知道,剛才那個人進了王月華的房間。就急忙拉開窗戶。猛地跳進去。
當範立虎雙腳剛落地,身體還沒有站穩的時候,一抬頭,看見有個白衣女人,披著長發。把那雙細長的手,往睡在床上的王月華的脖子上伸去。
範立虎也顧不了許多了,抬手就是一槍,槍聲響過之後,那個穿白衣的女人竟然不見了。範立虎吃了一驚。正當他轉身尋找時,王月華被範立虎的槍聲驚醒了。於是,王月華驚恐地對著範立虎大喊了一聲。
當王月華從床上坐起來。拉亮床頭燈時,她看到範立虎赤裸著上身,隻穿了一件褲頭,手裏提著那隻手槍,站在她的房間裏,臉上帶著驚恐地表情。
“有人想害你。”範立虎提著槍,指指王月華的床邊。
王月華沒有馬上看,而是趕緊從床頭邊拿過自己的內衣,急急忙忙的套上,剛才,睡覺時,她隻穿了件胸罩。
套好內衣,她轉過頭,向床邊看看,沒有發現什麼。
“那有人?”王月華問道。
範立虎這時也走過來,他仔細地往床下看看,沒有發現什麼。
“奇怪。剛才明明看的清楚,一個穿白衣的女人,披著長發,走到你的床前,她伸出兩隻細長的手去掐你的脖子。我就朝她開了一槍。人就不見了。“範立虎說道。
“穿白衣的女人?”王月華忽然想起半夜刮風那陣,自己也曾經看見過一個人影在窗簾後麵飄動。那會兒,自己也沒太在意,過去看看,沒發現什麼。那道那個女人就藏在我的房間裏,想要害我嗎。
想到這。王月華就說:“半夜時候,外麵刮風,把我也驚醒了,我準備去關窗戶的時候,看見我的窗簾後麵好像有個人影再動。等我走過去,拉開窗簾後,卻什麼也沒發現。”
“哦,那就巧了。外麵在仔細搜搜。”範立虎說著就要走過來。
“你先背過身去,我把衣服穿上啊。”王月華對範立虎說道。
範立虎答了一聲,就背過身去。
等王月華穿好衣服,下了床。兩人開始在這間不大的房間裏尋找起那個穿白衣的女人來。找遍各各角落,也沒找著個人影。到是找著了範立虎剛才打出的那一槍的彈殼。子彈打在了對麵的牆上,鑽裏了個小洞。
“人跑那去了呢?難道她會隱形不成?”範立虎說道。
王月華想了想,說道:“不用找了,那個穿白衣的女人,一定是衝我來的。她不是人,是鬼。”
範立虎聽後笑了,“月華,又來了,什麼鬼呀神呀的。我們幹公安的就認的人。”說完。範立虎還爬在地板上往王月華睡的床下麵望了望。
範立虎什麼也沒看見。
而這時,就在王月華睡的這張床的下麵。那個穿白衣的女人,身體緊貼在床背上,瞪著一雙恐怖的眼睛望向俯身朝床下探望的範立虎。
從地上爬起來。範立虎就說:“我不相信有鬼,但這件事真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