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小嘴,福婷強行止住哭泣,旋即紅著眼眶,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在她眼前緊閉雙眸的少年,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你變了。”
良久,福婷率先打破沉寂,徐徐的吐出一句話,而目光卻依舊不舍地放在郇天的臉上,恍若這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緩緩睜開雙眼,四目相對,郇天暖暖一笑,拉著福婷的小手徐徐站起,旋即仰望這方無日的天空,輕語:“人,總是會變的,但心…卻不會變。”
說完,郇天飽含深意的低頭望著福婷,從未有過的認真。
“如此便好…”
福婷豈能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那兩淺久違的小梨渦終於是再次綻放在了郇天麵前。郇天會心一笑,與福婷握在的手也是悄然緊密。
棍影狂舞,氣浪席卷,小白幾棍子驅散如跗骨之蛆的蝕靈蟲,隨後縱身躍至郇天和福婷跟前。但這一次不同於以往,小白罕見的沒有調侃,反而蹙起眉頭,對著郇天沉聲問道:“她是誰?”
說完,小白便提棍直指福婷,氣息也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躁動。
自他認識郇天以來,他從未看過郇天能有今天這般失控過,這讓小白心裏很是恐慌,他怕他認識的那個郇天會就此迷失,而從剛剛的情形不難看出,一切的源點都是那個女子,所以小白這才質問起郇天。
但始終,小白也是為了郇天著想。
麵對小白的質問,郇天本欲仔細解釋,但當他看見小白拿棍指著福婷時,心裏頓時冒出一股無名怒火,隨後身軀一動,牢牢的將福婷護在身後,怒道:“她是誰,不牢你操心!”
“你!”
同是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小白聽到郇天的話後,生生把許多關心的話收了回去,同樣也是冷冷的對上郇天的眼睛。
是誰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小白此時有種想把他一棍子抽死的衝動,這就是兄弟?我呸!用重色輕友形容他絕對是在抬舉他!
“或許我本不該和你一起來這什麼狗屁西靈界,更別說這垃圾乾坤古地!”慢慢收起長棍,小白怒極反笑,輕聲說道。
“沒人強求過你!”郇天也是一股熱勁上湧,不甘示弱的回應他。
聞言,小白舔著嘴唇,豎起食指指了指郇天,而後將目光放在他身後的福婷身上,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白攀滿血絲,吼道:“不就是因為她嗎!好好好,是我李小白犯賤,跟你郇天來了這裏,我現在就走,你滿意了吧?!”
話音未落,小白便收起棍子,看樣子是真的就要離開。
但就在郇天滿眼掙紮,雙手顫抖的不能自已時,身後的福婷卻忽然離開他的庇佑,步履急切,毅然的阻住小白離去的方向。
少女的感知是敏銳的,雖然福婷與小白不熟甚至是陌生,但她卻能清晰的感應郇天與他深切的友情,剛剛他們說的話絕對是氣話,而起因就是她自己。
小白嘴角抖動,慍怒的注視眼前擋住去路的少女,不明其意,就欲嗬斥。
但就在這時,少女的一句話,讓得小白頃刻間冷靜且心軟下來。
“都是我的錯,你們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