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小香帶了兩個親衛跟華佗、張仲景向長沙進發。出了東門邊是一條官道,官道兩旁種著一些幼弱的柳樹,已經發出了嫩牙,星星點點到也生機昂然。會稽的建設房屋熱潮已經告一段落,小香也出台了一些保護環境,鼓勵大家植樹的政策,過得一年半載,小樹長成會稽就如同以前一樣漂亮了。
柳樹行外阡陌交錯,田壟連綿,三三兩兩的農人正在農田裏勞作。不時有清越的歌聲傳來,惹得小香幾人不由駐足聆聽。華佗歎道:“此種景象,華佗久未見聞了。”
不一刻便馳入了一條山岬,山道彎彎,牧童在山坡上放羊,吹著牧笛,看風清雲淡,流水潺潺,甚是悠閑。小香不禁麵露微笑,人們有如此生活,為民父母也可得到些安慰。不久大家度過桃花潭,直奔長沙城。
正行走間,忽然聽見有人喊道:“快快,那邊有人投河了。”小香等人忙奔過去看,果見前方圍著一群神色慌張的老百姓。袖玉大叫:“大家快閃開,救命的郎中來了!”圍觀的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小香等人擠進了人群中,中間是一個中年人,緊閉著眼睛,嘴巴大張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外露的皮膚已經發白了。華佗伸手檢查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此人已經斃命了。”圍觀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無非是些什麼死者何人?這麼年輕就死了等等。
這時候一隊兵士趕來了,一匹高頭大馬上端坐著一位剽悍的校尉。兵士用力把人群推攘,不使他們挨近屍身。圍觀的百姓多了起來,其中有人道:“喲!這不是城西的魏掌櫃嗎?怎麼死在這裏?”
那校尉檢查了下屍體,道:“此人溺斃,既然有認識他的人,速去通知他家人來領屍首安葬。”小香覺得奇怪,聽說溺死的人肚子鼓鼓的,這人的肚子卻平平的,好生奇怪。小香給袖玉低聲說了幾句話,袖玉到那校尉跟前道:“小人有要事稟告,借一步說話。”那校尉疑惑地跟了去,說了一句順著袖玉指點望了過來,正好看見小香,神色立刻變了,正待行禮,小香卻搖了搖頭。
校尉重新命令:“把屍體抬到衙門,方才發話之人並兩個發現屍身的人押去衙門,等候勘問。”人群散去,兀自議論不休。
張仲景道:“莫非主公看出什麼端倪來?”小香把自己疑惑之事說了出來道:“等令史檢驗完屍體,當可明白。”仵作一詞最早見於五代(鄭克《折獄鑒》明萬曆年間刻本),當時的仵作是輔助喪家埋葬的人。到了宋代,這種類似現代法醫專業的吏役,才被統稱為仵作或行人,在宋代官府衙門裏,仵作已參與具體辦案,並有了明確的分工,仵作就是負責處理屍體,並在檢驗官指揮下大聲喝報傷痕的。戰國末期官署就設有‘令史’一職,專門帶領奴隸(牢隸臣)‘有經驗者’、‘妻妾’從事屍體檢驗和活體檢驗,到了漢代仍沿襲這一職稱,所以此時並無仵作一詞.
進了長沙城,見人煙輳集,店肆如林,十分繁華。幾個輕車熟路地來到刺史府,現在老哥已經是揚洲刺史了。那刺史府的門房卻是老相識,見小姐回來慌不迭的行禮問好。小香問了問,知道老哥這段時間忙,也不要人去通報,自己帶著華佗等人自行安排。自己卻去給兩位老媽請安。
兩位母親事先沒有得到消息,陡然見寶貝女兒出現在麵前,立刻心花怒放,二夫人更是喜極而泣拉了小香左右上下的細細打量,看寶貝瘦了沒有,吃苦了沒有。小香任她擺布,耳聽老媽的嘮叨如同仙樂一般。末了摟住了兩位母親,撒嬌道:“女兒是不是比以前更壯實了?”二夫人道:“寶貝兒,可比以前更清瘦了。”小香擺了個健美POSE道:“瘦是瘦有肌肉!”兩位夫人被她逗的哈哈大笑。雖說家裏孩子不少,可女孩子就這一個,男孩子又不同女孩那麼貼心,長的大了點就更少在母親膝下歡娛了,兩位夫人看著小香,想起以前跟老爺和眾孩子一起的日子,感觸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