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川躲在眾人的後麵,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他實在不敢想像,混社會的打別人和被人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個人對付二十幾個,而且不見絲毫劣勢的他隻見過一次,那就是自己的大哥大大輝哥。
當初輝哥剛出道的時候,也是以一敵二十,不過當年的輝哥手裏是一把片刀,而眼前這個手裏隻是一根鐵棍,不要小看了片刀和鐵棍的差距,刀在手裏的威懾作用可比棍子強多了。
光頭川現在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遇到了一個和輝哥一樣的狠角色,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想收手來不及了,調了這麼多人來,傷了十來個兄弟,而且虎哥現在也受了重傷,回去也不好向輝哥交代,要是今天不做了他,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想到這兒,光頭川大喊一聲:“兄弟們,別害怕,這小子已經不行了,虎哥受了重傷,要不是廢了丫的,我們跟輝哥交代。”
一眾手下聽了這話,心裏無不驚恐,今天要是就這麼算了,輝哥那一關也不好過,隨即掄起武器再次衝向了許俊傑。
剛才二十幾個許俊傑都沒有害怕,別說現在已經被自己放翻了那麼多人,對付剩下這十來個還跟切白菜似的容易,掄起鐵棍便迎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又掄翻了幾個人之後,剩下的幾個混子嚇的直接扔了家夥作鳥獸散。
光頭川抬腳就想跑,可是後頸已經被許俊傑給掐住了,“這些人是你叫來的?”許俊傑扔掉了手裏的鐵棍,嘴角掛著一絲戲虐的笑容問道。
“哥,哥,誤會,誤會,我不認識他們。”光頭川一臉媚笑的說道。
“去你媽的……”許俊傑一腳踹在了光頭川的膝關節內側,光頭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哥,真是誤會,真是誤會,我就是路過的。”光頭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饒著。
“你他媽還打醬油的呢。”許俊傑聽著好笑,便回了一句網絡流行語。
光頭川借坡下驢,連忙附合道:“哥,我就是打醬油的。”
“操,你的意思,我就是醬油了?”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光頭川的臉上,打的光頭川一個裂咀。
本來臉就夠疼的了,這一巴掌下去可算是要了光頭川的小命,打的光頭川兩眼直往上翻。
“走,帶我去見你們老大。”許俊傑說著便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拎起了光頭川,光頭川一百六十多斤肉,拎在許俊傑手裏就跟玩似的。
光頭川心想,就憑自己看來是治不了許俊傑了,到不如讓輝哥親自出馬做了他,再說了輝哥那還有家夥,實在不行一槍撩倒,直接扔河裏。
走到虎哥的邊上,許俊傑鬆開手說道:“把這病貓給我抬上,紋個老虎就叫虎哥了,真他媽笑話。”
光頭川連連稱是,彎著腰就準備去抬虎哥,可他自己本就受了傷,再加上虎哥體重彪悍,抬了兩下硬是沒有半點動靜。
“操,這點事都幹不了,你去開車。”話落,彎腰便將虎哥給拎了起來。
光頭川背後冒起嗖嗖涼風,虎哥二百多斤啊,在他手裏就跟二十斤似的,這家夥還他媽是人嗎?想歸想,嘴裏可不敢說,老老實實的打開雅閣的車門,讓許俊傑坐了進去,自己開車帶著許俊傑便往輝哥所在的地方駛去。
雅閣在一間迪廳的門口停了下來,看門口的裝修應該有些年頭了,光頭川在前麵帶路,許俊傑夾著虎哥便跟著往裏走,剛一進門就有幾個小青年迎上了光頭川:“川哥,您這是怎麼了?”
光頭川用嘴駑了駑身後的許俊傑,“這個人是來見虎哥的。”
幾個小青年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許俊傑,眼神裏帶著打量的神色盯著這個麵色不善的家夥,看清楚許俊傑腋下夾著的人,吃驚的叫了出來:“操,這不是虎哥嗎?小子,你他媽想怎麼樣?”
許俊傑直接無視這小子,抬腿就是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後的幾個同伴才停了下來,“叫你們老大滾出來……”話音一落,直接將虎哥像扔磚頭一樣扔了過來,砸倒了三四個準備上來接住虎哥的小青年。
門口的動靜迅速引來裏麵人的注意,三十幾個小青年圍了上來,手裏掂著酒瓶亂七八糟的東西,看這幫人的身材還有幾個豆芽菜一般,估摸著還沒成年。
媽的,竟然有人敢單槍匹馬的到輝哥場子裏鬧事,是他媽活膩歪了還是腦子不好使,三十幾個人慢慢的就往許俊傑走來。
“慢著,讓他進來。”一個沉穩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一幫小青年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過身讓出了一條道,道路的另一頭站著一個穿著襯衣西褲的男人,“輝哥好。”
輝哥說話的時候,許俊傑的腦子裏突然間閃出了一個奇怪的感覺,這個聲音有些似曾相識的味道,目光隨即便投向了那個男人身上。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聲音,當兵這些年,許俊傑接受了各種訓練,他的聽力記憶力更是超群,這個聲音多年前他曾經聽到過,這個身形他更是閉目不忘。
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李誌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