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南宮淺默的身上忽然狠狠的一怔,控製著顏喻的大手也慢慢的鬆懈了下來,眸中也變得黯淡一片,“等我……你就是這麼在……”
南宮淺默的回憶靜靜的倒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海灘,那個早晨,那場生離死別般的災難。
他對淺夕的那一句::“淺夕,等你長大了,我就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一起去國外生活,好不好?”
還有那一句:“嗯,我不會食言的。無論到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當然,無論我在哪裏,你也一定要等我,好不好?”
沒有錯,他現在找到了她,她也等到了他……為什麼這不盡是他想象中的愉悅,反而是這般的難以忍受的梗咽?
“叮……”
電梯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打破了沉悶的氣氛。顏喻看了一眼自己曾經那麼深愛的哥哥,接著,顏喻苦澀的笑了笑,像是一朵暗夜之花,泛著瑩亮誘惑的光,浴血下的她帶著殘酷的優雅,如此的妖嬈,在他的麵前,從口袋裏拿出了那把叫做“流光”的利刃,先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插了進去,然後,再狠狠的將它丟進了南宮淺默的因為呆住而沒有收回的手裏。優美的弧度在空中輕輕的掠過,落進了南宮淺默的手裏,瞬間,南宮淺默的眸子裏的溫度頓時又降了好幾十度,眼前的這把利刃也慢慢的模糊起來。
那是他送給顏喻的禮物……那是他在沙浜島上送給顏喻的禮物……
“欠你的,我現在,還給你……但是,不要把這當作是一種贖罪,因為,我本不欠你……你給我聽好了,隻此一次,我跟你說清楚,當年為什麼我要走,是有原因的,但我不會告訴你,因為真相你是無法接受的,隻能由我去完成……何況,你是我的哥哥。”顏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跑出了電梯,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淚花。她不痛,她真的不痛,痛的是心,心,那顆還算有感覺的心……
當南宮淺默再抬頭時,女人已經優雅的轉過身,堅定的走在幹淨到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的光芒,耀眼的令陽光也為之汗顏。
她就是她,在這裏,以自己的方式,一個人生存,倔強的。
“淺夕!”南宮淺默忽然扒開了電梯快要合攏的大門,快速的衝了出來,一把將顏喻狠狠的收在懷裏,幾乎就要將顏喻勒到窒息的力道讓顏喻無法透氣,“淺夕……”
他似乎是在梗咽啊,哈,他這是怎麼了?
顏喻依舊保持著那樣冰冷的語氣,否決著南宮淺默此時的擁抱:“收起你的這副嘴臉,我不是小時候的我了,讓父親驕傲的好兒子,你不配當我的哥哥!”
狠狠的掙脫了南宮淺默的束縛,顏喻踏進了南宮啟夜的辦公室,然後在顏喻抬頭的瞬間,她撞見的是南宮啟夜眉角微微上翹的樣子,似乎正在看著一出絕對讓他大開眼界的好戲一樣:“淺默,淺夕,你們最終還是見麵了?”
“老狐狸……你很開心是嗎?”顏喻走到了南宮啟夜的辦公桌前,毫不在意的坐了上去,對著南宮啟夜風情萬種的一笑,“你應該很開心我剛才沒有殺掉你的兒子,不然就落到了你最不願意交出權力的人……我南宮淺夕手上了吧……”
“沒有,我怎麼會開心呢?”南宮啟夜站起身來,遞給了顏喻一張紙條,然後在顏喻的眼前指了指一旁沙發旁邊的那兩個正在纏打的人影,微微地一笑,“怎麼樣?分得出誰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