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恩銘邊走邊笑著回到了家中,賀恩西看到賀恩銘這樣子,覺得很奇怪,問道:“老爸,你是不是藥吃多了啊?怎麼今天一整天都在傻笑呢?”
“你不懂!”賀恩銘很是精銳的一笑,“女兒,你的好運氣來了,這會不管誰搶你的老公都沒機會了。”
“什麼意思?”賀恩西的臉上猛然驚現出一絲的驚喜,但很快又消失了。
賀恩銘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女兒,你最喜歡的那個男人,他的養父生病了。”
賀恩西微微一愣,有些鬱悶道:“人家的養父生病關我什麼事情啊,又不是他生病。”
“這你就不懂了吧?”賀恩銘笑了笑,“據我所知,聶天明可是個絕對的孝子,他雖然是一個孤兒,但是他的養父對他很關照。這小子很優秀,懂得孝敬自己的父親,而且什麼話都聽他養父的。”
賀恩西聽得有些頭疼,一語打斷了賀恩銘的話,“爸,你就直接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就行了。”
“我要你這些日子照看黎叔,而且是無微不至的照看!”賀恩銘堅定地說道。
賀恩西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幾下,忽然露出了一臉勝利式的微笑。她覺得,自己的愛情離她是越來越近了。
……
病房內,黎叔一張老皺的臉沉寂地躺在床上,他的手指稍稍動了動,緩緩張開雙眼。
這一覺,睡得黎叔有些舒服,他睜著眼睛,用那極其輕細的沙啞聲說道:“天明,你答應黎叔,別和別人蠻幹,黎叔這傷勢無礙,那個人也願意承擔我的所有錢,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黎叔也老了,不想看到你有事。”
“嗯。”聶天明點點頭,在他的記憶中,黎叔一直都是不喜歡鬧事的人,有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獨自擔著,什麼苦也不會跟別人說,所以這次聶天明沒有反對黎叔的話。
黎叔正在病重中,自己就算是真的有想法,那也得他好了以後再說。
正在這個時候,房內咯吱一聲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護士,湊到聶天明的身邊,說道:“天明,黎叔的情況我都了解了。”
聶天明回頭看了一眼林秀雅,“你能跟我說說情況嗎?”
林秀雅雙手插在護士服的口袋上,滿臉的愁容,說道,“要我說也可以,但你得保證你聽完事情之後,不生氣。”
“說吧,我聽著。”聶天明點點頭,坐在了椅子上,那麵容有說不出的難受。盡管是刻意裝出來的淡定,但還是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嗯,那我就說了。黎叔他,其實他的心髒有些震碎,三天之內,他必須換好心髒,不然,他就會死在醫院裏。”林秀雅心裏也是不好受,但這個現實遲早要說的,她避不開。
黎叔的眼神忽然變得暗淡,多年的風霜終究還是經不起那歲月的打擊,一下子人就好像老上了十多歲。
“我知道了。”聶天明微微沉了臉,點了幾下頭,許久道,“就用我的心髒吧。”
林秀雅低沉著臉,沒有說話。
黎叔拉著聶天明的手,緩緩開口:“天明,其實黎叔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值得你為我擔心的。你還年輕,這個心髒你得自己留著,好好活著,大不了,我們再等等,看看有沒有人願意捐贈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