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東大的最後一段路,常年是被警車封鎖的。 WwWCOM李山河和張傑正要和以往一樣,在這裏向南走路繞過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一輛普通的警車,擋在了路中央;因為這裏已經靠近東大,附近的路已經被封鎖,所以警車就這麼斜斜的停著,也沒人抗議。
李山河剛一停下,三四輛警車從馬路拐角開過來,氣勢洶洶的把他圍住,然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列隊!”“敬禮!”
警察們從四周的警車中下來,列成兩排。然後齊刷刷的一個敬禮。
什麼情況?
就在李山河和張傑一頭霧水的時候,一個穿著大衣的警察,欣欣然的漫步過來。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向警察回禮,身後還跟著一個亦步亦趨的助理。
那張方臉闊鼻,早上還在重播的電視新聞中大放厥詞,不是宮本藏人是誰?
宮本藏人慢騰騰的掏出打火機,點上一支煙,打了個招呼:“喲,昆侖飯館的兩位,這麼巧,你們也來工作啦!”
旁邊的助手納悶道:“長官,我們不是在這裏等了半個時了嗎?”
“給我閉嘴!”
宮本藏人給了助理一個響亮的爆栗,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生,回頭哈哈笑道:
“兩位,既然大家這麼有緣,又是順路,就和我們一起去東大吧。能和警察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啊,不要辜負警視廳的友誼啊。”
李山河看了看身邊的警察,“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不可以。”
“……”那你問個屁啊。
李山河歎了口氣,道:“宮本警官,你昨已經利用完我們了,目的也達成了,現在為什麼又來招惹我呢?就不能讓我們安安靜靜的做生意嗎?”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總是把大人想的那麼陰暗嘛。”宮本藏人吐出個煙圈,“我今難得心情好,想做做善事,怕你被憤怒的學生們打死,才特地幫你開道,”然後低聲:“順便聽聽你的慘叫。”
“你是,你要在學生麵前再演一出戲?”李山河平靜的指出對方的謀算,“電視上激怒他們還不夠,所以決定當麵來一次?讓我和學生們徹底決裂?”
“哈,我可是保護日本人民的光榮的警察!怎麼可能為了自己過癮,做出那種卑鄙的事呢?”低聲:“放心吧,我欠你的十五萬,保護你隻斷一條胳膊一條腿,很劃算的吧?”
李山河歎了口氣:“我寧願多斷一條腿,你能先把那十五萬還了嗎?”
“當然——不可以。”
靠,就知道是這個回答。
宮本藏人嘿嘿笑著,使勁吸了一口,香煙的火線刷的被吸到了根。他歡快的吐出煙圈,把煙屁股踩滅,眯著眼睛,朝警察們喊道:“愣著做什麼?立刻就位!警車開道,保護好我們的良民!別讓外國人看笑話!”
“嗨——!”
警察們紛紛湧進警車中,亮起了警燈,鳴起了警笛,氣勢非凡。
張傑一把抓住李哥的胳膊:“李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後後後後手,不過避避避避免一會兒真的挨打,你快快快快告訴我逃生路線在哪裏……”
“瞧你那點膽子,”李山河鄙視的:“從來就沒有什麼逃生路線。真躲不過去,挺著就是了。”
張傑頭上全是汗水,看來是到了轉移立場的時候了。他哆哆嗦嗦的伸手想去拿裝著飯團的盒子,誰知道將下麵墊著的傳單也帶了出來。一陣風吹過,散亂的傳單就飛上了。
好死不死的,一張傳單被吹到了警車的擋風玻璃前。
坐在車上的宮本藏人一愣,抓過傳單,揉了揉眼睛。
這傳單上的警察怎麼這麼眼熟?方臉大鼻豁嘴……寥寥幾筆,太特麼形象了吧?
許多警員也撿起了傳單,四下用眼神交流,想笑又不敢笑,臉都憋紅了。
宮本藏人隻覺得血壓在升高,他額頭青筋直跳,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瞪著二人,嚇得張傑躲到了李哥身後。
“我突然不想做善事了,你們祈禱救護車能來得及把你們救出來吧!”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完這句話,然後狠狠的關上車門。
李山河對著張傑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子牛,我也隻敢背地裏玩手段,你子直接當麵打臉啊,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佩服佩服。
張傑哭喪著臉,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老爺你怎麼能這麼玩我啊……
----
警車隊列啟動,前呼後擁,排場十足。唯獨車隊中心,卻是兩輛震響還冒著黑煙的無證三輪,讓這番場景有些滑稽。李山河吹了個口哨,兩輩子人生,還是第一次享受到如此高等級的待遇,如果此時手機是完好的,肯定要來個自拍留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