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田中遙聽到了車內傳來的聲音,立刻放下汽油壺,一持槍,一手拉開車門。 WwWCOM
看到車內的情況,她竟然笑出聲來:“竟然醒了嗎?這簡直就是在表演成語‘垂死掙紮’啊。不過也好,省了我的事了。”
完,她拿槍頂著李山河的後腰,把他頭上罩著的有毒外套掀開,還拍了拍李山河的臉:“喂,r變態,你是想自殺嗎?哈,被毒死的確比被燒死要舒服的多。既然你都有這個覺悟了,過來幫我個忙吧。”
李山河喘著粗氣,眼看著那把救命的真槍從外套口袋中滑出來,然後掉落到了椅子下麵,不由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就差一點啊!
田中遙把他雙腿的繩子解開,李山河沉默了片刻,感到後腰冰涼的槍口,還是順從的站了起來,擋著她的目光,不讓她現地上的杏子。
剛來到車外,漆黑的夜裏,兩道刺目的燈光直射而來,讓他眯了眯眼睛。
原本掛在車後,打算燒車後再代步用的哈雷摩托,被田中遙解了下來,和大瓦格尼成9°擺放著,車頭燈的光芒照亮了這一片區域。
田中遙腳步一停,看到李山河衣服、褲子上濕了一大片,她懊惱的拍了拍頭:
“竟然尿了褲子嗎?果然明星在麵臨死亡時,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啊。本來想最後和你來個臨終一的,唉,真可惜……”
她搖了搖頭,一個未來即將崛起的明日之星就這樣死了,自己還沒能收集到……她為這件事感到非常惋惜。
李山河喘著粗氣,道:“如果你想要,我會艸的你媽媽都認不出你來。”
田中遙拋了個媚眼:“真的嗎?還是想故意拖延時間?沒用的。這裏不會有任何人來。”
李山河聞言看去,四周一片漆黑,腳下踩著的是不是柏油路,而是軟綿綿的土地。遠處在月光的照耀下,勉強可以看出山巒的起伏,入耳聽聞的則是樹葉在風中摩擦的沙沙聲。
這是一片遠離人煙的地方,的確是一個殺人的好場所。
“反正你都想自殺了,過來幫個忙吧。”田中遙逼著李山河騎到了哈雷摩托上,仿佛鄰家之間嘮家常一樣,笑著道,“車子我淋好汽油了,一會兒我擰下摩托油門,你瞄準了車子油箱撞,我給你腦袋補一槍。你死的無痛苦,也給我的同事們收拾殘局省下功夫,怎麼樣?雙贏吧?”
偽造事故嗎?
果然Ia的等級就是不一樣,生吃殺人這碗飯的。
李山河喘了口氣,道:“我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如果不得到答案,死也不瞑目。”
“好吧,看。回不回答看我心情嘍。”
“東京地檢……是什麼?”
“你知道了?”田中遙愕然了一下,隨後無所謂的道,“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東京地檢,就是專門探查政治家的**的機構。偶爾也會讓脫離正軌政客,像垃圾一樣消失掉。”
“那和Ia有什麼關係?”
田中遙俏皮的眨眨眼:“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喲。”
完,她後退兩步,拎起汽油桶,走過來往李山河頭上澆著。
汽油順著頭往下流,李山河半閉著眼睛,突然道:“我幫你,你也幫我一下,把我的頭理一理,我想留著一個帥氣的型再赴死。”
“喲,果然是明星,這個時候都不忘自己的形象啊。”田中遙打趣了一句。
“頭可斷,型不能亂。”
想了想,田中遙掏出一把刀,哢嚓,割斷了李山河雙手的繩子。
“這是給你最後的尊嚴,誰讓我曾經那麼喜歡你的歌呢。”她笑著,“不過你可別想玩什麼花招,反正都是要死了,就別給我添麻煩啦。”
李山河點點頭,在對方的槍口下,坦然的揉了揉麻的手腕,然後舉起汽油壺,就像在普通的洗浴,在嘩啦嘩啦聲中澆水,把長往後擼動。
田中遙雙目帶笑,麵對死亡嚇尿了的人她見過不知多少,但能坦然麵對生死的,李山河還是頭一個,一想到這樣優秀的男人就要死在自己手下,她就感覺下體濕的一塌糊塗。
她後退了兩步,摸了摸自己下麵,卻依舊沒忘記把槍口對準摩托。
汽油終有澆光的時候,田中遙雙目泛著激動的光芒,道:“行了,該走了。”
她忍不住想著,一會兒要在爆炸的火光中,來一次痛痛快快的泄了!
李山河放下汽油壺,跨在摩托上,突然道:“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什麼?”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回閃著以往的一切,最後定格在杏子落水前一幕——
——杏子踩著欄杆後仰掉下湖水時,她的眼中沒有恐懼,而是解脫。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沒有意義。
“如果,當時給她穿上襪子就好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就在田中遙納悶的時候,他猛然睜開雙目,用力一鼓雙腮,一口含著汽油的口水跨過兩米的距離,吐到田中遙的眼睛上。
汽油含有的有機溶劑一遇到黏膜,立刻展現出了灼燒的威力。
“混蛋!”
她連忙後退,田中遙一手揉著眼睛,另一隻眼艱難的瞄準了大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