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中了?"
"咦,這也能中?"
人群中不斷發出一陣陣驚歎的聲音,杜倩身前的托盤裏的籌碼,已經足足壘了半米多高。鄒媚的臉上樂開了花,一把撲到桌子正中,把贏來的那筆籌碼用雙手一股腦兒劃了過來,大大的眼睛笑得像兩枚彎彎的月牙,哼著小調把這些籌碼分類,然後一個個壘了起來。
賭桌對麵的那個侍者,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因為已經有六十萬金幣的籌碼,是從自己這裏輸過去的。雖然賭桌上是不允許自己出老千,不過從概率上來分析,莊家贏的幾率永遠都是最大。所以自己負責的賭桌輸了太多錢的話,自己的獎金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可是…她怎麼猜什麼中什麼啊!
程菊曉也是笑容滿麵,顯然自己帶來的朋友贏了這裏的錢,吸引來這麼多目光,自己臉上也是有關。更何況,本來就是帶杜倩和鄒媚來這裏尋開心的,贏錢了就是開心了,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程菊曉的眼瞳中還是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而杜倩此刻卻最是瀟灑。一襲白衣的她,本來就是光彩照人,禍國殃民般的容貌早就把這裏大部分男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了。而杜倩坐在賭桌前,卻一改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淑女形象,瀟灑地揮出手中的籌碼。隻要她籌碼落下的地方,每次賭局一開,就必中無疑。剛開始還有幾個不信邪的男人上來挑戰杜倩,偏偏押她旁邊的選項,想滅滅她的威風,更重要的也是希望這個白衣美女能夠正眼看看自己。結果這些男人在輸光身上最後一個子之後,隻要悻悻地離開。
程菊曉一個響指,立即來了一位侍者,看了看程菊曉的眼神,立即會意,將桌上那圓形如硬幣一般的籌碼,全部換成了麵值一萬金幣一塊的方形籌碼。對麵賭桌的侍者臉色已經黑了,杜倩笑了一下,站起身來,不再為難人家。恐怕再賭下去,那個人非得辭職不可。
鄒媚樂眯眯地舉著托盤中一百多塊籌碼,跟在杜倩身後,儼然一個小跟班的模樣。接著鄒媚一臉崇拜:"杜倩姐姐,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大馬城裏隻聽說你武技是一等一的,沒想到你的賭技也這麼精湛。"
"這也是平日裏修煉之後覺得無聊,就跑去我家賭場走走。時間一長,不知不覺就練成了這樣的本事。"杜倩開來玩的十分盡興,眼眸中激蕩出興奮的火花:"不瞞你說,我能夠很準確的預感出他下一個賭局的結果,而且這種預感非常準,所以自然是我押什麼中什麼了。"
"早知道杜倩這般本事,我就應該早點帶你來這裏玩玩了。"程菊曉也是微笑地看著杜倩:"濯京這個賭場可是贏過我不少錢呢,今天還要請杜倩幫我報仇!哈,到時候贏得濯京心疼才好…"
接著杜倩又在一個起步籌碼為一萬的賭桌上坐了下來…
一百多個籌碼在一個時辰之後,迅速增加到五百個…然後…然後等籌碼到一千個的時候,杜倩才起身離開。而這些籌碼又在一位侍者兌換之後,變成了金色的方塊籌碼:一張金色的方塊籌碼相當於一百萬金幣。而杜倩差不多把青竺幫一年的收入都贏了過來。
"贏了這麼多,那個叫濯京的會不會不讓咱們離開啊?"鄒媚忽然擔心地問了這麼一句。
"才贏他一千多萬而已,這對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程菊曉哼了一聲:"讓他這次破費一點,省得再那麼小氣對我程家…"
"這位美女請留步…"杜倩也算是玩的爽了,正準備把今晚的戰果兌換成現金的時候,一位身穿黑色綢緞,淡紫色的頭發遮住了兩邊耳朵,眉清目秀,下巴有顆痣的男子禮貌地問道:"我是這個賭場今晚的主管,杭慶。剛才姑娘的賭技在下實在佩服,不知道姑娘還有沒有興趣去我們貴賓室再玩上兩把。"杭慶說完,微笑地等著杜倩的答複。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著杜倩,卻沒有半點心中猥褻對方的念頭。
這個叫杭慶的,長相秀氣,身材勻稱削瘦,如果扮成女裝,肯定也是個讓人心動的美女。
"你什麼意思啊。看我們贏了錢還不讓我們走不成?"鄒媚火爆的脾氣,一下子衝到這個叫杭慶的人麵前。
程菊曉拉了下鄒媚,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對著杭慶微笑一下:"沒想到今天是杭主管的場子,早知道是你,我就直接去你那跟你喝一杯了。"
"程小姐,"杭慶禮貌的點點頭,算是問候了程菊曉:"您來了也不找人跟我通報一聲…"
杭慶接下來的客套話直接被程菊曉給打斷,看來程菊曉不是第一次和杭慶打交道:"今天貴賓室的門檻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