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想出去麼?”阿謝眼睛眯著笑了起來,手指在鄒嘯驚訝的小臉上摸了一下:“我可以把你打個半死,留你一口氣,這樣你就能出去了。不過,就一口氣,出去以後你也就離死不遠了。”
“這個就不勞煩您了。”鄒嘯尷尬地笑了一下:“請問,你能教我怎麼克服這裏的二十倍靈力威壓的方法麼?”
二十倍靈力威壓,是在這個空間生存下去要麵臨的第一個難題。在這樣的環境裏,自己身上那被獬豸傷著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痊愈,如果就這樣拖下去,恐怕到時候在自己身體上落下病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身上應該有那種能夠減緩靈力威壓的藥物吧。”阿謝的眼睛看到了鄒嘯手指上的納戒。
“藥效時間太短,在這裏服下那種藥物,根本無用。”鄒嘯來之前,濯京曾經給他了不少那種紅色的能夠減輕靈力威壓帶來副作用的藥物。可是那種丹藥,藥效卻是極短。既然這樣,還不如不吃的好。
可是阿謝卻搖了搖頭,他在這裏顯然早就習慣了,身體動作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想要克服這裏的靈力威壓又談何容易。你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吧,你身上的藥,足夠抗到你痊愈為止。”
鄒嘯轉念一想,阿謝的話也有道理。於是立即從納戒中拿出一枚紅色的藥丸,直接服下。
散靈丸的藥效立即發揮了作用,身體周圍那千金般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一大半,已經能夠讓鄒嘯坐了起來。
妖靈的靈力立即作用在身上傷口的位置,鄒嘯還接著服下了一些治療內傷的丹藥,自己在那個長有地母石的洞穴裏還搜羅了不少藥材,也挑選了一兩株直接吃了下去。
就這樣,吃了幾種丹藥和藥材之後,加上妖靈修補好自己的傷口,鄒嘯臉上的血色立即恢複不少。
鄒嘯為了能讓身體更好的痊愈,別再像剛才一樣,身體輕輕一動傷口就又裂開了,所以也不再吝嗇散靈丸,等頭一枚藥效就要消失的時候,接著服下第二顆…
直到第十顆散靈丸的藥效快要失效的時候,鄒嘯身上的傷口差不多已經痊愈了。接著,身體又重新被那二十倍的靈力威壓包圍起來。
鄒嘯剛有點血色的臉蛋又變的慘白,握成拳頭的手堵在嘴邊輕輕咳嗽了一下。他咳的都不敢太用力,就怕自己不小心又把身上剛治好的傷口給撕開了。
“好了,我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鄒嘯勉強打起精神來,一雙眼睛亮閃閃地望著阿謝:“難道在這裏,沒有對付這二十倍靈力威壓的方法麼?”
“當然沒有。”阿謝笑的很欠揍:“這隻能靠自己身體去適應。相信我,隻要你能在這裏活過一年時間,這二十倍靈力威壓對你而言,到時候就跟外麵的大氣重力一樣了。”
“還有吃的麼?”既然沒有好的辦法,鄒嘯也就不再自尋苦惱,喂飽肚子比什麼都重要:“有沒有低階魔獸的肉,高階魔獸的肉跟鐵皮一樣硬。”
“這裏還有一些火狐的,是前幾天獬豸自己捉的。”阿謝丟過來一條腿,看上去應該是烤熟的了。
鄒嘯看著手中的火狐腿,皺了皺眉。火狐,說白了,就是狐狸肉。狐狸肉又酸又澀,味道也不是很好,但是相比那些高階魔獸的肉來說,起碼火狐的肉隻要用牙齒輕輕一咬就能咬下一塊來,隨便在口中也能夠嚼爛。
阿謝把那個矮桌放在鄒嘯麵前,拿來那瓶酒,遞給鄒嘯一個杯子,高興地說道:“別光吃肉,陪我喝點酒吧。總算是有人願意陪我喝酒吃肉了,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呆在這裏,這黑蒙蒙的一片,能把我悶死。來,慢點吃,肉我這裏有的是…”
也不知道是阿謝的酒是真的好酒,還是存放在這裏的時間太長的緣故,入口甘醇,一點辛辣味都沒有。鄒嘯本來酒量就是很差,可今日喝起這酒來,幾杯下肚,卻絲毫沒有一絲醉意,隻覺得身體漸漸輕飄了起來,身體上那重負的感覺一時間減輕了很多。
阿謝的臉上也因為喝酒的緣故,透著淡淡的紅暈。隻見他突然問了鄒嘯一句:“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
“我知道是一個叫特魯維爾的人把你關在這裏,但至於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裏,我聽說好像是你以前太調皮,闖了不少禍吧。”
“調皮?哈哈,”阿謝忽然大笑起來:“如果那也叫調皮的話,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什麼能算得上是罪孽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阿謝的情緒高昂起來:“實話告訴你吧,當年我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釋放出了一個可怕的家夥。這個家夥,差點把龍族都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