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
常寬的手死死地握住喪門劍,盡管他一夜未眠,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無生,一刻也不願放鬆,隻要有一點機會,他的劍就會刺進他的胸膛,那個人就會倒在他的劍下。
隻要他能殺了這人,拿著這人的頭顱,就能揚名立萬、笑傲江湖、高朋滿座、名利雙收、佳人相處,好處還有很多很多,......。
他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使勁喘息、軀體都會因激動、興奮而隱隱顫抖。
他現在就需要等待,等待他不行。
隻要無生那隻握槍的手有一點顫抖、異樣,他的劍就會刺出......。
無生石像般挺立著,回過頭說道:“你要找我決鬥?”
常寬退出了一丈外,搖搖頭,但他軀體已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無生道:“那你跟著我幹什麼?”
常寬的冷汗更多,咬著牙說道:“我怕你死在別人的手下。”
無生點頭,仿佛在沉思。
常寬道:“你在想什麼?”
無生道:“你苦苦的盯著我,有沒有發現你後麵有人在盯著你?”
常寬猛然回頭,尖叫一聲,就一動不動了。
他的人就像被鬼活活的咬死的,神情說不出的淒厲、悲慘。
後麵這人也好不到哪去,灰頭土臉的一兩天睡不好,吃不好,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他吐了一口苦水在常寬臉上,埋怨道:“這種事,你也能想?”
無生盯著他,不語。
這人道:“我也不是來找你決鬥的。”
無生道:“那你找我幹什麼?”
這人道:“我怕你死在別人的手下。”
無生點頭,仿佛在沉思。
這人道:“你在想什麼?”
無生道:“你苦苦的盯著前方,有沒有發現你後麵有人在盯著你?”
這人道:“你嚇我?”
無生不語。
後麵有人說道:“他沒騙你。”
這人道:“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頭顱“噗”的一聲,飛了出去。
潔白的衣衫在晨風中飄動。
滴滴鮮血在劍尖緩緩滑落,這人陰不陰陽不陽的盯著無心,道:“我身後不會有人了。”
無生不語。
這人道:“你為什麼不走?”
無生道:“你在等機會殺我?”
這人道:“是的。”
無生道:“現在的機會還不夠好?”
這人道:“不好。”
無生道:“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人道:“等到你那隻握槍的手發抖,不穩的時候。”
無生點頭,不語。
這人道:“時間對我有利,對你卻不好。”
無生承認。
他說道:“這樣偷偷摸摸的殺人,你覺得還有趣嗎?”
這人笑了,陰森、惡毒而殘忍,道:“不有趣,但有好處。”
這人說道好處時臉上不由的泛起一抹得意、興奮之色,興奮的軀體都在隱隱抽動。
無生不語。
這人忽然看到一道寒光閃過,他陰森、惡毒而殘忍的臉忽然僵硬、扭曲。
這人的咽喉斜斜地插著一把飛刀,奪命的飛刀。
一個人冷冷的盯著無生,眸子裏充滿了說不出的怨毒、痛苦之色。
他說道:“我叫南宮孝,我來領教你的槍法。”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天地之間飄著,“你不配。”
南宮孝看了看無生,有看了看四周,滿臉恐懼、不甘、怨毒之色。道:“有種出來,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