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劍神 一(1 / 1)

瀑布下,金禦博揮動著劍。

燦爛、輝煌的光芒。

天地間的一切忽然都因此而失色、暗淡沒有了光輝、活力,即使那高高在上的陽光也休想奪走它的光芒。

瀑布緩緩地停下,緩緩的往上流淌,流向蒼穹、白雲,仿佛要將蒼穹、白雲淹沒、淹死......。

深潭裏地水慢慢的變少、枯竭。

然後他就脫得光光的,躺在光脫脫的青石上,閉上眼,死肉般一動不動,讓流下來的潭水衝擊著他的軀體、他的靈魂、他的一切......。

他的軀體與靈魂已得到釋放、解脫、滿足,仿佛也似已無力、虛脫。

他身上的傷口已因用力過度而崩開,流膿、流血,可是他不在乎,事實上他在乎的事已不多,也許他擁有的本來就不多,所以他沒得在乎。

等到蒼穹不再流水,現出白雲,他才緩緩的換上一套幹淨、整潔的衣衫,提著一口劍、一個木箱,還有深入骨髓的疲倦、厭惡回那個地方。

回到那個不願、不想卻又必須要回去的地方。

金禦博還沒走進門就聽到牌九在桌子上碰撞、摩擦聲,還有他老子跟時刻離不開牌九的人在叫罵、輸贏的銅臭聲。

他老子一生的時間大多數都在牌九跟桌子的摩擦聲中度過的,牌九、桌子、錢、輸贏仿佛已占據他的軀體、靈魂,如果他一天不去牌九,他就會變得焦躁、不安、發瘋。他的思想、欲望已容不下別的,甚者還有她。

她的眼光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好,第二次的婚姻也並沒有給她帶來一絲幸福、快樂,她被媒婆、他一次次使勁哄騙利誘下,高興的進了洞房,她以為臉上的笑容永遠都不會消失。

可是她錯了,第二天就知道錯了。

他看著她就像看著牌九,摸著她仿佛就像摸著牌九,親著她仿佛就像親著牌九,......最讓人無法容忍的就是他跟她上床仿佛也是跟一副牌九上床,甚者她發現他在摸著她胸膛、屁股說夢話時還帶著一股令人厭惡、無趣、作嘔的銅臭聲。

她知道自己嫁給他就像嫁給一塊死肉,一塊隻會牌九、呼吸的死肉,也知道自己臉上再也不會有笑容......

......。

他將冰糖葫蘆、雞爪放在桌上,閉上眼走了出去。

他深深地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他看見她瞧著冰糖葫蘆,目中已閃出了光,......。

自從那天起,他每次回來就要買冰糖葫蘆、雞爪回來送她,他始終都沒有忘記她的最愛,他的最愛除了冰糖葫蘆、就是雞爪。

她吃著冰糖葫蘆、雞爪的時候,她說一輩子都要愛他,好好地去愛他,.......。

現在冰糖葫蘆、雞爪還在,她的人呢?

她在別的男人下麵尖叫、歡快著,那種尖叫、歡快聲偏偏沒有一絲痛苦、悲傷,卻帶著種極神秘、極甜蜜的痛快、歡愉。

她已變了,變成蕩婦、婊子、母狗......。

金禦博歎息,靜靜的走出去,走進那個屋子,漆黑、陰森的屋子。

溫暖、可愛的陽光照進來沒有一絲熱力,變得說不出的冰冷、可怕。

屋子裏神案上擺著一個鐵匣,鐵匣裏裝著一個靈位,他老子的老子的靈位。

他老子的老子說過,沒有聚齊那七口劍,他的靈位就放在鐵匣裏不要出來,也不要上香。

金禦博打開木箱,取出四口劍,四口江湖中很有名的劍,然後插在神案上。

然後他就靜靜的瞧著鐵匣,不語、不動。

他走出就看到一個人。

一披風、一杆槍、一個人。

無生槍頭般盯著他,仿佛要活活的將他盯死、戳死。

金禦博冷冷的盯著他。

無生不語,石像般挺立著。

他將手裏的人頭丟給他,這是那母狗身上男人的頭顱。

金禦博道:“我們始終要見麵的。”

無生點頭。

金禦博道:“劍神與槍神一定要決鬥分個高下的。”

無生點頭。

金禦博道:“我們誰也不能避開的。”

無生點頭。

金禦博道:“可是我們現在不能決鬥。”

無生道:“為什麼?”

金禦博道:“我的心還不夠誠。”

無生道:“什麼時候心才夠誠?”

金禦博道:“等我將那三口劍擊敗,取回才夠誠。”

無生道:“我等你。”

金禦博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