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已消,霧漸散。
初晨的陽光冰冷、無力令人厭惡。
他眸子裏興奮、亢奮的欲望仿佛已得到過度滿足,不但極為平坦,也極為疲倦、無力,一種深入骨髓、深入靈魂的疲倦、無力,死
肉般沒有一絲生機、活力。
臉上的神色也極為蕭索、暗淡,沒有一絲光彩。
她的胸膛已在上下劇烈起伏著。
她在恐懼,她恐懼不是因為自己,而是他,她已感覺到他的手不再穩定、冷靜、有力。
岩石般堅硬的手竟已沁出冷汗,顫抖、抽搐著。
他仿佛已因驚慌、恐懼過度而變得隨時都會虛脫、奔潰、倒下。
一個聰明女人是很容易感覺到握住她手的男人軀體、內心的一切,正如一個愚鈍的丈夫即使跟妻子生下一萬個孩子也未必能感受到對方饑渴與需要。
這種感受不是去教的,也沒地方可學,外麵的書本也不會出現,這種感覺隻有去用心去參悟,不但用心,還要誠。
楊晴道:“是不是很刺激?”
鐵欲道:“是的。”
“可是我還嫌不夠。”
“不夠?”
“是的,刺激的事做過了但並沒有滿足我。”
“你還想怎樣?”
“我還想聽聽裏麵刺激的故事。”
“你想聽?”
“是的。”
“也敢聽?”
“是的。”
“想不到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
“也許我懂得享受那種刺激了。”
“你不但膽子大,居然懂得去享受了。”
“我的臉皮也厚了。”
“我要是不說的話......”
“我就纏住你,纏到你說為止。”
“我要是一直不說的話......。”
“那你隻好去發瘋了。”
“那我也隻好去好好說說,好好滿足你的刺激?”
“好像是的。”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像是沒有了。”
“你知道近年來江湖中出現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嗎?”
“不知道。”
“叫萬花樓。”
“這個我知道,聽說那裏應該是男人進去就不想出來的地方,那裏的女人都很會勾魂的,出來的男人大多都會渾身沒力,而且還會怕冷。”
“這個萬花樓不是那個萬花樓。”
“這個名字好奇怪。”
“不但奇怪,而且可怕。”
“有多可怕?”
“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你說說看。”
“就說那個閉月妖花,是不是很可怕?”
“不但可怕,好像很漂亮。”
“她隻是裏麵其中的一隻花。”
“那裏麵有多少支這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