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邪異蛇花(1 / 3)

狂風卷卷,飄葉蕭蕭。

天地間寒意更濃,萬物極為蕭索、冷漠。

沒有一絲活力、生機,更無一絲激情,那種活著的激情。

殺人超級大坑已消失,滾滾塵土飛揚,片刻間已化大坑為無形。

他們的生命與軀體已被大地活活淹沒、淹死,一切仿佛都已被活活淹沒、淹死。

也許他們的名字與故事還沒有淹沒、淹死,也是無法淹沒、淹死,隻因名字與故事已深深的烙在人的心上。

人是冰冷的,人心卻更寒。

桌子上菜是冷的,酒卻是烈的,一口下肚,軀體驟然間變得滾熱,熱得血液沸騰、肌肉鬆軟。

他眸子裏的笑意更濃了,笑得仿佛是拜完年的黃鼠狼,正激動、得意而又興奮的享受著歡樂、喜悅。

楊晴握住披風,冷冷的盯著他,冷冷的盯著桌子。

“你真不要臉。”

浪花緩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將褲腰帶鬆鬆,又低下頭享受著歡樂、喜悅。

他的歡樂、喜悅就是桌子上的酒菜。

他並不是斯斯文文站得有模有樣的,用筷子夾著吃,而是直接就趴在桌子上麵吃喝,他趴著的樣子很容易令人聯想到水裏習慣趴著的動物。

“你好不要臉。”

浪花不語,微笑著繼續。

“你那樣子像是蛤蟆。”

浪花微笑點頭,不語。

看來他不但聰明,也很看得開。

知道對付多嘴女人的法子,就是不去說話,多吃東西。

“你吃那麼多冷菜,不怕拉肚子?”

浪花不語,喝了口酒,伏在桌上喘息,仿佛已因過度猛吃、過度豪飲而變得說不出的疲倦、無力。

他喘息著抬起頭,微笑著向楊晴眨了眨眼,眨的不但溫柔,也極為奸猾。

看來他不是一般的聰明,不但懂得自己不去生氣,也懂得令別人生氣。

楊晴臉上顯然已有不悅之色。

她回過頭,敲了敲門,她敲門不是用手去敲的,是用一百兩的銀錠敲的。

所以店小二上來的很快。

他是微笑著的,也很靈活,是極為懂事、懂人的那種。

楊晴丟給他銀錠,他就接著。

“我們餓了。”

“財神奶奶,你要吃點什麼?”

楊晴板著臉,在他耳邊悄悄的說著。

然後店小二點頭,風一樣的跑下樓,說不出的得意、歡愉。

楊晴握住披風,冷冷的盯著浪花,已在喘息的浪花。

“你吃飽了沒?”

浪花不語,微笑著。

他臉上的微笑仿佛都已無力,疲倦。

“你是不是要拉肚子了?”

浪花不語,眸子已落到外麵。

外麵的血路已擦淨,軀體已搬走,門已修好,......。

一切都顯得極為平常、極為冷靜,沒有風,爐火正旺,暖意飄飄。

無情、冰冷的寒風完全已隔絕在外麵,裏麵溫暖如春。

酒樓裏沒有別的客人,桌子擺放的極為整齊,上麵擦抹的極為幹淨。

無生也不語。

他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空空洞洞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槍頭般盯著、戳著窗外。

窗外隻有狂風。

狂風卷卷,天地間顯得極為冷漠、淒涼。

他仿佛要將狂風戳死,戳死在大地上。

楊晴握住披風,呆呆的瞧著樓下。

樓下空空蕩蕩,沒有客人,沒有客人的酒樓顯得極為寂寞、極為空虛。

她忽然喝了一口酒,軀體就變得發燙,然後就軟軟的坐在地上。

屋子裏一切都顯得安靜,安靜的令人發瘋、厭惡。

店小二終於上來了,他微笑著放在桌上就下樓了。

楊晴拉著無生,走向桌子。

“這個是好東西,你吃了他。”

盆裏的確是好東西,都是男人大補的藥材、......。

無生不語,已在歎息,他選了邊上的一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