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四大天王(1 / 3)

冷風飄飄。

她眼睛裏的發熱、發光更加劇烈,更加令人無法忍受,無法麵對。

她仿佛已被糾纏的快要發瘋、發狂。

她仿佛已要不行,什麼也不行。

沒有說話,也不用說話,她仿佛已懶得說話。

沒有說話就是說話,說話就是沒有說話,人有時說出的話真的沒有未說要管用的多,也有效的多。

無生石像般挺立著,石像般不語。

他不語,可是他的軀體已在說話,說著自己鮮血流動,血紅的鮮血悄悄流出,離別軀體,與大地重逢。

一滴一滴的與大地重逢。

血在輕輕的離別,他仿佛沒有在乎,仿佛懶得在乎。

那他在乎的是什麼?

他活著是為了什麼?是什麼令他有了力量與精神?

是親人?是情人?是朋友?還是仇人?......。

腳踩在地上,沙沙作響,就仿佛是瀕臨死亡邊緣的老人,絲絲苦嚎,無力、無聲的苦嚎。

她漸漸的靠近無生軀體,漸漸的已要發瘋。

發瘋的事仿佛隨時都會發出,一旦發出,就會永無休止、連綿不絕的瘋下去。就仿佛是決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無法收拾。

她仿佛已決定要發瘋,決定在他的軀體上發瘋。

無生不語,石像般轉過身,屁股對著她,不願看她,連一眼都不願看。

漆黑的眸子空空洞洞,沒有一絲情感,也沒有疼痛。

槍頭般盯著、戳著遠方。

遠方也是漆黑,漆黑的大地,無邊無際的大地,連綿不絕的漆黑。

冰冷、殘酷的大地,寂寞、空虛的大地。

沒有動就是動,動就是不動。

沒有說就是說,說就是不說。

蒼穹森森,夜色更深,天地間寂寞之色更濃。

泉水安安靜靜的流淌著,裏麵的屍骨也在安安靜靜搖曳著,他們生前的精神與靈魂仿佛已化作幽靈飄走,飄遠。

留下的隻有安靜,還有死亡之前的掙紮與怨毒。

軟花走到他的前方,正前方。

緩緩的仰視著他的軀體,仰視著他的眸子,還有他手中的槍。

軀體沒有動,眸子沒有動,槍更沒有動。

隻有鮮血在動。

“你可以殺了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我不是好人。”

“你為什麼不是好人?”

“因為我做了很多壞事。”

“有多壞?”

“要有多壞就有多壞。”

“可是你是女人,我不殺女人。”

“你承認我是女人?”

“我承認你是女人,我不殺女人。”

“那你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對付女人。”

無生不語。

他從不喜歡殺女人,更不喜歡用什麼法子去對付女人。

是不是他有什麼毛病?有不殺女人的毛病?

沒有人能理解,沒有人能真正知道他的想法。

沒有星光的夜色更加寂寞、空虛,能令大多數無根浪子寂寞、空虛的發瘋、崩潰。

寂寞之色飄飄,冷風也在飄飄。

她是寂寞的嗎?

她已發瘋,發瘋的撲向無生,將無生壓在軀體下。

無生咬牙,掙紮,喘息。

沒有動,沒有說話。

她更沒有說話,也懶得說話,更沒空說話。

嘴已拚命的發瘋,發瘋親吻著他的軀體,石像般的軀體沒有一絲改變。